黑夜,總是給罪惡蒙上一層朦朧的麵紗,在這個沒有法製的幸存者城市裏,無數的罪惡都在這個時候上演,強jian,黑幕,交易,每天都有人死去,或者新生。
此時,城裏為數不多的一棟別墅前,跟陳勇發生過衝突的大漢正站在門外焦慮的等待著,他不停的渡步張望四周,似乎在害怕別人發現他的蹤跡,很快別墅的大門開了,一名軍官裝扮的人迎了上來,大漢如釋重負的走了進去。
別墅裏的防禦非常嚴密,即使大漢對偵查方麵一竅不通,他也能感覺到暗中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隻要他有一絲異動,子彈就會毫不猶豫的飛向他的後腦勺,
大漢不敢多看,一路低著頭跟在那個軍官裝扮的人的身後,很快那個軍官裝扮的人就在二樓的一個門前停了下來,而大漢因為精神有些恍惚,差點撞上了前麵的人,那軍官蔑了大漢一眼,麵無表情的說道:“你進去吧,政委在裏麵等著了。”
大漢不好意思的一笑,打開房門戰戰兢兢的走了進去,屋子裏,一個麵帶笑容的中年人坐在椅子上,雖然笑著,卻總給人一種陰沉的感覺,旁邊的茶幾上放著一張棋盤,棋盤上已經到了中盤,正是難解難分的時候,棋盤的另一邊是一個看起來有些糟粕的白發老頭,大漢定眼一看,差點驚呼出來,眼前的人竟然是昨天被他教訓的那個,也是被那個煞星稱為三叔的男人。
中年男人似乎沒有發現了大漢的到來,沒有搭理他,隻是繼續跟那個被陳勇稱為三叔的男人下著棋,似乎已經完全沉溺在象棋的世界裏了。
“將軍。”
五分鍾以後,隨著一隻馬後炮的降臨,這一盤棋終於結束了,結果自然不言而喻,那中年人笑眯眯的說道:“小虎你來了啊,坐,坐,站著幹什麼坐下說。”
聽到中年人的吩咐,那個被稱為小虎的大漢戰戰兢兢的找了個位置坐下,卻不敢坐實,隻坐了半個屁股,看到中年人已經望向了他,這才一臉搖尾乞憐的道:“蕭爺,那個陳勇今天果然來問我了,我都按照您給的吩咐回答了。”
被稱作蕭爺的男人沒有立刻搭話,隻是拿起了旁邊的茶壺,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用杯蓋過了過茶葉,這才說道:“小虎啊小虎,我以前一直覺得你是頭老虎,現在為什麼越看你越像一隻病貓呢?”
小虎誠惶誠恐的道:“蕭爺,我一直都是一隻病貓來著。”
蕭爺滿意的點頭,卻沒有繼續搭話,而是回過頭對著陳勇的三叔說道:“老陳呀,棋輸了不要緊,但是人輸了,那麼就什麼都沒了。”
蕭爺喝了口茶,繼續說道:“你那個侄子可不是個簡單人物呀,昨天我派人稍微試探了下,哼哼,那可是一頭真正的猛虎,為什麼你當年就不能斬草除根呢?”
陳勇的三叔低著頭,臉色陰晴不定:“他畢竟是我的侄子,而且他當時還是個孩子,根本什麼都不懂。”
蕭爺大笑,滿臉嘲諷道:“你連他老子老娘都幹掉了,還會不忍心幹掉一隻小的?”
三叔臉色慘白,似有懊悔之色,默默無聲。
下方的小虎冷汗直冒的聽著兩人的談話,很多東西他寧願沒有聽到,那個陳勇絕對是一顆煞星,現在他知道了這樣的秘密,以後如果一時不慎說漏了嘴,那麼結局他根本就不敢想象。
...
三叔滿臉醉意的走在街頭,身體一搖一晃的,巡邏的士兵走過,發現是他的時候卻沒有去管,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了,直接走了過去,三叔就這樣一搖一晃的向著他的家裏走去。
突然,三叔身體一個踉蹌,正要摔倒的時候,卻被一雙有力的手給抓住了,三叔睜開朦朧的眼睛,陳勇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的身邊,黑暗中他無法看到陳勇冷冽的表情,隻聽到這樣的聲音:
“三叔,我們該回家了。”
...
這是一間兩室一廳的居室,在三叔無意識的指引下,兩人來到了這裏,當陳勇打開房門的時候,裏麵顯得非常雜亂,散落一地的紙屑,酒瓶,還有隨處亂扔的衣物,讓這裏更像是一個垃圾場。
陳勇把三叔放到了床上,再在桌子上找到了一瓶還沒開封的啤酒,便隨便找了張沙發坐了下來,用手輕巧的撬開啤酒瓶,陳勇喝著啤酒,神色複雜。
父母過世以後,他一直缺少信任的感覺,對工友們如此,對空間裏的幾女如此,對剛剛跟他發生衝突的大漢更沒有信任可言,今天之所以去找他也不過是想到了一招打草驚蛇的計策,看看昨天的襲擊是不是跟那個大漢有關,而他卻一直在一旁監視著,當大漢進入別墅的時候他也跟了進去,因為別墅裏都是一些普通人,所以並沒有讓任何人發現,他本來隻是想了解一下襲擊的事,卻不想聽到了這樣的一個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