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寫字樓上兩隻敏捷型喪屍打的如火如荼的時候,街道上的戰鬥也已經漸漸的接近了尾聲,沒有了領主喪屍的指揮,喪屍群再也不複一開始的井然有序,他們仿佛忽然就從一支精銳之師變成了一群烏合之眾,混亂的衝上去,隨後倒在無情的炮火之下,漸漸地一些變異喪屍在發現敵人是一根很硬的骨頭的情況下開始逃離這片戰區,而隨著越來越多的變異喪屍離開,剩下的普通喪屍再也無法阻擋軍隊的腳步,紛紛倒在軍隊的炮火之下。
張國華一臉心有餘悸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就在剛才,他的心中幾乎已經生出了絕望的感覺,那種鋪天蓋地的仿佛冷兵器時期軍隊衝殺的場景帶給他的震撼是無以複加的,一隻又一隻喪屍排著整齊的隊伍悍不畏死的向著軍隊的防禦圈進行衝擊,特別是裏麵的敏捷型變異喪屍,他們總是出現在防線最薄弱的地方,率先突破,隨後引入大量的普通喪屍。
每當他想要組織反擊的時候都會迎來對方更加狂暴的進攻,如果不是地形的限製讓軍隊可以且戰且退的話,他們或許根本就支撐不到現在,但饒是如此,軍隊一開始建立起來的7道防線現在也已經被突破了6道,隻剩下最後一道防線頑強的支撐著,如果這道防線被突破,等待他們的就是被喪屍群吞噬的結果。
麵對喪屍群連綿不絕的進攻,作為指揮的他甚至有一種窒息的感覺,但是他卻不敢顯露出來,他是這隻軍隊的靈魂,如果連他都慌亂了,那他麾下的戰士還有什麼士氣可言?所以他隻能堅韌的站在戰場上,像一塊頑石一樣,穩定著軍心,對戰士的慘叫充耳不聞,對局勢的惡化麵不改色,沒有人能夠知道他的痛苦,也沒有人能夠知道他的悲傷,更沒有人能夠了解他的恐懼。
站在張國華的身邊是一臉憔悴李為民,他也是省軍區那次暴亂以後碩果僅存的副政委,在這次行動之前,他已經連續工作了48小時,隨時都有可能倒下,當他提出這次行動他要跟來的時候,很多人都反對,以他現在的狀態根本就不適合加入這麼危險的行動,而他當時是這麼說的,軍隊不可以沒有司令員,也不能沒有政委。
但他還是低估了戰場的可怕,從來沒有上過戰場的他第一次被震撼到了,這絕對不是電影電視能夠表達出來的情景,殺戮,殺戮,殺戮,這才是戰場唯一的主旋律,沒有熱血,沒有憐憫,有的隻是冰冷的殺戮。
他有一種手腳冰涼的感覺,他想要趴下去嘔吐,但是他沒有這麼做,他是誰?他是政委,他的職責是鼓舞軍心,於是他慘白著臉遊走在戰場的各個角落鼓勵著戰士們,給予他們繼續作戰的勇氣。
不過,這一切注定都是徒勞的,仿佛為了嘲笑他們的自不量力,喪屍群在繼突破了前麵6道防線之後,最後一道防線也在他們的猛烈攻擊下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可能崩潰。
但就在戰場上所有人都心生絕望的時候,眼前的喪屍群卻突然停了下來,就像被施展了定身法,再也沒有了其他的動作,張國華愣了,李為民楞了,所有的士兵們都楞了,整個戰場似乎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沒有了槍炮的轟鳴,沒有了喪屍的嘶吼,也沒有了士兵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