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感覺到眨眼的瞬間,莫風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巨型拱門赫然呈現在眼前,閉合的暗紅色木門上,沒有複雜的雕紋,唯獨相合的門邊上,有兩個對稱的手杖,隻見手杖上下移動,原本對立的各自背對,緊接著拱門緩緩拉開,莫風的雙臂被那兩人各一邊牽製住,被迫的跟上他們的步伐。
莫風望了眼立在門邊兩米處外的,一個大型戒尺。目測了一下高約十米左右,六七米的寬度,戒尺的座台下寫著八個字,嚴守法律,法不容情。走進拱門之後,是個很大的大廳足足有半個足球場大,地麵是有黑色大理石鋪的,將他們幾個人的倒影拉的很長,穿過大廳踏上台階。發現台階的左右兩側各有五根石柱,由後到前是牛羊牲畜的樣子,中間是獸身鳥頭,最前端是蛇身人頭。
踏上最後一個台階,莫風看到九張桌椅排成的半圓形形狀,最中間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圓胖圓胖的白發老人,頭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嘴裏發出輕微的呼嚕聲,睡得很香。
瓊恩走到老頭的身側,伏在他耳邊嘰裏咕嚕的說了一番,那老頭也不知聽到了沒,似有些不耐煩的揮揮手,留下照舊兩個字,便沒了人影。
這老頭太不負責了,什麼也沒有問,連申訴人辯白的機會都不給,這個大殿豈不是冤死了很多人,心中一頓誹謗後,瞧見瓊恩慢條斯理的坐入左邊的位子上,眉眼淩厲的盯著安玥。
“安玥作為巫師,違反巫會第八條規定。不得在麻瓜麵前施展巫法,判以死刑。其二,竟敢窩藏未在巫譜上記錄的遺漏著,其次夥同遺漏著擾亂麻瓜社會治安,妄想欺騙執行理事長,判以死刑。遺漏著莫風處以死刑。”瓊恩不問緣由,不問當事人,幾番話便定了他們的罪行。
聽完瓊恩說辭,莫風心底泛起冷笑,本緊張懼怕的心忽然平靜下來,聖人常說輸人不輸陣,莫風挺直脊梁,鎮定自若的喊道,“我不服,我要上訴。”
“我這裏有七位見證法官,你大可以申訴,但結果定會令你失望。”瓊恩根本沒把莫風的放在眼裏,此刻的莫風在他看來不過是個,垂死掙紮跳梁小醜而已,因為最後的生死決定權,在他的手裏。
“第一,我不是遺漏著,是半道莫名其妙成為巫師。第二,過去十年了,你們竟然沒有派人來尋我,將我歸入巫譜,是你們失職在前。第三,今日我被強大的黑袍人攻擊,生命垂危是安玥不顧自身安全,舍身相救逼不得已才會犯法法。第四,你們作為執事長,群眾的安危受到巫族強大的黑暗力量攻擊,你們不去查明真相,保護群眾,是你們二次失職。第五,你們不配當執事者。”
最後一句響徹大殿的每個角落,莫風強悍懾人的氣勢,直逼座位上的每一個人,指著他們一個個啞口無言樣子,他知道自己的氣勢已經鎮壓住他們了,手指落在瓊恩的身上,漠漠的問道,“我有何之錯。”
“你!”瓊恩的臉上青紅交錯,精彩紛呈,陰鷙的眸光死死的盯著莫風,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從來沒有一個人敢挑戰他的權威,莫風任你巧言善辯,也休想逃脫罪行,“那你說說那個黑袍人樣貌。”
“著了一身黑袍子。”莫風說道。
“莫風你編造的水平,令人難以相信。我看你是想逃脫刑法,隨口編的吧。”瓊恩嘲諷的說道。
“安玥你也看到了,你描述給他。”莫風說道。
“我沒有看到你所說的黑袍人,我隻感覺到有股很強的氣流湧動,找到要害。”安玥解釋道。
“你沒有看到?”莫風詫異的反問道?定定的望著安玥搖頭,莫風的一顆心頓時拔涼拔涼的,鎮定悄然打破,急促的申辯道,“的確有一個黑袍人,我沒有說慌。”
瓊恩瞧出莫風方寸大亂,胸口的悶氣一消而散,擺出一副正義淩然的模樣,道,“莫風別說我冤枉你,丁濤有一項本事,能看到人腦發生過得事情,換言之他能進入你的記憶裏,讓我們看看你口中所謂的‘黑袍人’”。
丁濤長得眉清目秀,有幾分儒雅之氣,許是他太過瘦弱,讓人不免得多了幾分憐惜,少了幾分戒備,但莫風心裏明白,能做上那個位置的人,不能隻看表麵。
“我會很輕,不會讓你感到痛。”丁濤說話很溫柔,像是情人間的呢喃,柔的讓莫風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看著丁濤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托起他的手掌,輕柔的扶上自己的額頭,片刻將莫風的手慢慢的放下,轉身對著瓊恩說道,“我看到的畫麵裏有驚恐的麻瓜,還有莫風的小粉絲,施展巫法的安玥,沒有瞧見黑袍人的蹤跡。”
小粉絲?莫風心底掀起軒然大波,不僅是驚詫丁濤的巫法,最讓他擔心的是,為什麼隻有他一個人能看到黑袍人的身影,如今細細想起,當時確實沒有人問過黑袍人的事情?怎麼會這樣?一連串詭異無法解釋的事情,讓莫風陷入一團亂麻之中,毫無頭緒,被人牽著走的感覺,最惱心了。莫風隻能是啞巴吃黃連,有冤無法訴,憋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