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點整。
“起床啦!起床啦!啦啦啦啦啦啦~~”床頭的鬧鍾響了起來,這時,坐在書桌前等了淩鶯一晚的嚴辰回過神來,努力回想自己為什麼會坐在桌前,卻什麼也想不起來,一轉眼,看見桌上的古淩扇,用手摸了摸扇骨,感覺特別溫暖,但不知這到底是為什麼。
此時在扇子裏的淩鶯不經掩麵笑了,看見自己所愛之人呆呆的樣子,不禁覺得開心。這嚴辰什麼都記不起來,又在書桌前呆坐了一晚,這一切,還要“歸功”於淩鶯,昨夜淩鶯回扇子前,小築主人叫淩鶯記得讓嚴辰忘記當晚的事,可淩鶯貪玩,不僅用了忘塵術,還加了呆定術。
突然,書桌前的嚴辰站了起來,叫到“今天開學!”
一向溫和,慌亂不驚的嚴辰這一叫,倒是讓整棟別墅裏的人驚訝不已,特別是老管家,嚇得立馬放下手中的事,徑直跑上樓,敲他的門,“少爺,出什麼事了,快開開門!”
“哦!沒事。”嚴辰開了房門,恢複到了以前的處變不驚,對老管家說道,“隻是忘了今天開學起遲了。”
“呼!還好沒事!”老管家拍著胸口,呼了口氣。
看著緊張不已的老管家,嚴辰不禁覺得奇怪,這個自他記事起就緊張他可以掏心掏肺,在他學習時又嚴肅得不得了的人到底是誰?絕不可能隻是老管家而已。
而老管家,看著自家少爺,自昨天下午注冊回來後就一直怪怪的,心裏不免疑惑,現下最想做的事,就是問問昨天帶少爺去注冊的司機,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少爺,既然沒事,我就先下去了,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少爺快點下去吃了,要不然該遲到了。”老管家囑咐道。
“嗯。”嚴辰點點頭,讓老管家下樓,轉身,拿起書桌上的扇子,一打開,不由得吃驚了,扇子上那原本在嬉水的女子,不見了。
“哪兒去了呢?”嚴辰喃喃道,“還是今天放學後去問問那小築的主人吧。”
“昨天是你陪少爺去注冊的嗎?”在樓下,老管家問著一個司機,聲音不怒自威。
“是,是我送少爺去的。”那司機戰戰兢兢的答道。
老管家接著問,“那昨天少爺離家的時候,除了去注冊,還幹什麼了?”
“除了去注冊,我還去了一家古董店,買了把扇子,那家古董店叫‘古啞小築’。怎麼樣,詳細嗎?老管家?”這問話被剛下樓梯的嚴辰聽了見,順口答道。
“少爺,你說,你去的那家古董店叫什麼?”一聽到‘古啞小築’老管家的臉就掛了下來。
“叫‘古啞小築’。老管家,我已經不是小孩了,你還管著我,這繼承人,我現在一點都不想當。”嚴辰抱怨道。
而老管家卻當做沒聽見,隻想著知道古啞小築的地點,問,“‘古啞小築’在哪?”
“我說的你有沒有聽進去呀!我的意思是你不要管著我,你這樣是我很煩!”嚴辰終於受不了了,大吼了一通之後,奪門而出。
這句話,老管家聽進去了,隻不過,他沒想到的是,他這麼多年掏心掏肺的付出,換來的,是一句“煩”。
跑出家門的嚴辰,有些怕,對,就是怕,這麼多年來,他像一隻金絲雀一樣,一直被圈養這,第一次離家出走,他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