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來自異鄉的同鄉人。”回去的路上,顏冰重複著夏梓瀟的話,“這應該算是對他們的身世做了解釋吧。”
兩人一路打打鬧鬧,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到了家門口。黑夜,並沒有完全降臨,楚府的氣氛卻異常嚴肅。
楚若溪和顏冰一進門就被雲墨拉進了大廳。
“出什麼事了?”見雲墨一臉的嚴肅,顏冰不禁問。
“楚夫人……自縊了……”雲墨說的十分小心。
“什麼?!”楚若溪和顏冰幾乎同時脫口而出。雲墨的話猶如晴天霹靂,兩人頓時驚呆了。
“為什麼?”不知過了多久,楚若溪才開口道。
“這是楚夫人的遺書。”雲墨從懷裏拿出一張寫滿字的紙。
楚若溪一把奪過來,一個字一個字的看著,他的手開始顫抖,他的全身都在顫抖。
“師兄……師兄……你怎麼了?”顏冰的聲音充滿了恐懼,淚水不住的在眼眶裏打轉。
“我娘說,因為咱倆沒有及時成親,讓她在相鄰麵前丟盡了顏麵,所以……”
顏冰癱坐在椅子上,“怎麼會這樣?”
大廳裏的燭火還在閃爍著,三人無話了,就這樣一直坐著,不知過了多久,三人臉上均掛上了淚痕。淚,滑過臉,也清醒了心。
“若溪,”雲墨最先開口道,“遠沒有這麼簡單,老夫人的死有蹊蹺。”
“是啊,師兄。”顏冰拭去臉上的淚珠,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師父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怎麼會因為這事想不開呢?”
“雲墨”楚若溪想了想,“我想先去看看她。”
“遺體在老夫人的房間。”
楚若溪沒有說話起身於走。“若溪,”一個聲音叫住了楚若溪,“昨天那位姑娘怎麼樣了?”
“她?應該在山裏住下了吧。”
“住在山裏安全嗎?要不要把她們接回府裏 。”
“接回府裏?為什麼?”
雲墨道:“讓她們兩名女子久居深山,恐怕不安全吧。(雲墨並不知道薛飛的存在。)”
“安全問題不必擔心,他們三人身手都不錯。”
“三人?”雲墨聽到自己的聲音這樣問。
“哦,忘了告訴你了,還有一名男子,名叫薛飛,他們是同鄉人。”
楚若溪對他的驚訝毫不理睬,“這好像不是真正原因吧。”
雲墨猶豫了半晌,終於開口道:“我覺得這夏梓瀟並非普通百姓,而老婦人死的蹊蹺,或許他們能幫上什麼忙。”
其實還有一點雲墨沒說,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他們這些“當局迷”即使再怎麼理智,也不如夏梓瀟他們這些“旁觀者”冷靜。
“他們?”楚若溪並不是懷疑他們的能力,今日在茅屋裏的對話他雖聽得雲裏霧裏,卻也聽得出這三人絕非等閑之輩。“隻是……”楚若溪說出了自己的擔憂,“我們與夏姑娘隻有一麵之緣,而且看樣子那夏姑娘也不是那麼好應付的。”
“讓我去吧。”顏冰從座位上緩緩站起,“我與陸瑾有一個月的交情,而且她要比那個夏姑娘通情達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