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夏梓瀟打開了燈,柔和的燈光照出了她臉上的疲倦。偌大的房間就隻有她一個人,眼中的戾氣收起了幾分,多了一絲擔憂。
“瑾……”她盯著桌上的資料,眼裏的擔憂變成不解與受傷,“為什麼會是你?”
一陣鈴音打破了這種寧靜,夏梓瀟拿起手機:“喂,查得怎麼樣?”
“瀟姐,應該就是陸瑾沒錯。但是……”
“但是什麼?”
“人還沒有找到,而且聽說條子也在找她。”
“什麼!整整一個月的時間竟連一個人都找不到,我要你們有什麼用!”一聲怒吼衝上雲霄,驚飛了幾隻窗外的麻雀。
她將手機響沙發上一摔,移步窗邊。窗前是一片梅林,她靜靜的的看著被寒風吹落的花瓣,沉默不語。
冬雪、夕陽、落英、淡淡清香與窗內這個傾城傾國的佳人結合得天衣無縫,讓人如癡如醉。那臉上隻稍稍畫了個淡妝,長長的睫毛,淡淡的眉毛,直挺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及一雙明亮的眸子。
推開窗,寒風卷著雪花湧進屋內,不顧寒風肆虐,隻是微微閉眼,享受著窗外帶有梅花的清香的空氣。再度睜眼,那雙眸靜如秋水,臉上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與淡然。
夏梓瀟拾起沙發上的手機,“把她最後出現的地址給我。”那冰冷的聲音無疑讓電話另一邊的人身邊的氣溫又下降了幾度。
“bj郊區的一個山村。”
“我會有幾天不在,道上的事由東子負責。還有,小飛應該快回來了,你安排一下。”不等對方回答夏梓瀟便掛了電話,目光轉向窗外,西方的天空隻剩下一抹紅霞,一陣微風吹過朵朵梅花紛紛飄落。
忽然,一個黑影竄入屋內,夏梓瀟一愣,隨即臉上浮現出少有的微笑。是一隻黑貓,隻見它輕輕抖落身上的幾片雪花,全身上下竟沒有絲毫雜色。
“冰兒,”夏梓瀟依然看著窗外,語氣卻柔和了不少,那隻貓則輕輕跳到她的肩上,碧綠的眼仿佛也盯著窗外飄落的花瓣,“我要去找陸瑾了。”夏梓瀟像是與貓對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說著,關上窗子,轉身上樓去了。
幾分鍾後,夏梓瀟再度出現在客廳裏,手上多了一件黑色風衣,腰間多了一把手槍。她緩緩走到窗前,看了一眼窗前的梅花,拿出了母親留給她的那塊玉佩,她什麼也沒做,隻是靜靜的看著,然後瀟灑的用手上的風衣蓋住了腰間的手槍,把玉放回衣兜。
當晚,夏梓瀟便開車趕往那個山村,由於心急,夏梓瀟沒看見或者說無視後麵尾隨的轎車。車的主人是一個同樣穿著黑色風衣的男子,二十歲左右,一副大墨鏡遮住了半張臉,看不清容貌。
兩輛車,兩個人,始終保持一定的距離,很快兩輛車都上了盤山公路。走到一半時,兩輛車忽然同時失去控製,像被什麼吸住一般衝下山崖。
幾天後,山下村民發現了兩輛報廢的豪華轎車,車內竟空無一人。兩個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難道就這樣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