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走到床邊,低頭看著葉縈。
蒼白的臉色,頭上還纏了一圈白紗布,將原本就小的臉蛋襯得更小了。看起來脆弱到好像稍微用力就會將她戳壞。
可就是這樣一個小姑娘,卻在醫院麵對審訊依舊毫不改色,就算被林雪漫羞辱,也未讓她露出脆弱的表情……她到底是堅強呢,還是脆弱?這種矛盾的內在和外貌讓她整個人都有種說不出的神秘誘惑。
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她一眼。
秦川在床邊坐定,看著她誰得微張小嘴的樣子,不禁笑了一下,柔和的目光跟之前麵對父母時的尖銳冷冽完全不同。
“小夜鶯,看,在我身邊就是這麼危險,等你的傷口好了,你還會願意留在我的身邊嗎?”
他抬手,可在即將碰觸到葉縈的一瞬又停住,最後緩緩收了回來。
這個問題的答案秦川說不出來,或許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他都無法得到答案。
但那又怎麼樣?
既然她已經闖入他的生活,那就再也逃不掉了。
收回的手指按照原本的軌跡,落在女孩兒嫩得不見絲毫毛孔的臉頰上,曲起的手指輕輕碰觸。“你逃不掉了,小夜鶯……”
高大強悍的身影如同最強勢的守護者,直接將葉縈圈禁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再也不肯放開手……
……
“你說說,川子那人,是不是禽獸?”
顧敘拿著的啤酒瓶已經被喝了一半,微醺的醉意讓他的談興高漲。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放鬆了,也就隻有在自家兄弟麵前,顧敘顧大少才能這麼肆無忌憚的輕鬆。“才十八歲啊,嫩得能掐出水來,我問過了,人家滿十八歲還不到一個月,結果就被他叼回窩裏了……嘖嘖,簡直太禽獸了!”
被堂兄拉出來喝酒的顧爵揚了下眉,他的眉毛很重,眉形是最為淩厲的劍眉,配上一雙深邃的眼眸,看起來簡直不要太正派!
隻一眼,顧敘就露出嫌棄的表情。
“別看哥,嘖,出來玩,被你看得我覺得自己是被審訊的犯人。”
“……”顧爵表示很無辜。
刑警是他的職業,又不是說他看誰都是壞人。
過年後兄弟倆已經大半年沒見,顧爵也不想堂哥不高興,便想了下,道:“我見過川哥的老婆。”
“啥?咳!”
正喝啤酒的顧敘差點沒被嗆到!
“不對啊,你怎麼會見過?我也才見了沒幾天!”難道就因為顧爵在江城,遠在京城的顧敘已經從秦川最好朋友的位置上退下來了?
連新婚妻子他都不是第一個見的?
顧敘頓時皺起眉,看起來無比的嚴肅,倒有顧家大公子的風範了。
威嚴不可侵犯,那叫一個傲氣,那叫一個高冷!
可顧爵是誰?
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有血緣關係不說,還光著屁股一起長大,誰不知道誰?
他哥這是吃醋了。
顧爵翻了個白眼。
戲精!
“得了,別醋,就今天才見過,在警察局。”
“怎麼回事?”顧敘立馬坐直,看似醉意朦朧的眼中閃過一抹精芒,哪裏有半分醉!顧爵也不隱瞞,將傍晚在警局的那場麵就這麼跟顧敘說了,聽得顧敘樂得合不攏嘴:“我去,這是桃花劫吧?秦川也有今天!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