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葉縈不禁笑了。
看來最近的治療還是有效果的！
隻是葉縈卻不肯定小A的情況到底恢複到什麼階段。
“你有寶寶了嗎？”
“是的！”
葉縈不吝嗇跟周圍的親人分享這個消息，“小A就要當舅舅了呢！”
“當舅舅？”小A清澈的眼眸中似乎閃過什麼，但那速度太快，葉縈一時間卻沒有想出那到底是什麼。但這並不影響葉縈對小A的喜歡。
“是啊，你是我的弟弟，自然就是我寶寶的舅舅。以後小A幫我一起照顧寶寶，好嗎？”
“嗯！”
沒有絲毫的猶豫，小A重重的點頭。
那認真的模樣好像許下一輩子的諾言。
非常的鄭重！
“我會好好照顧寶寶的，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
“好。”
“姐姐，那我可以摸摸你的肚子嗎？小寶寶現在是在肚子裏，對嗎？”小A的眼神太過清澈了，充滿了好奇，卻沒有絲毫的雜念。葉縈笑著點點頭，並不排斥。“當然可以！”
葉縈幹脆抓著小A的手放在她平坦的肚子上。
“小寶寶現在還太小了，可能隻有花生那麼大，所以還摸不到他。”
小A的臉上是一種驚奇的表情。
他的身體有些僵硬，似乎不知道要怎麼做，聽著葉縈的聲音，他才漸漸放鬆下來，“姐，寶寶就在肚子裏？他是真的存在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還有小寶寶的照片，稍等可以給你看！”
葉縈說的是做B超的單子。
小A卻非常高興地點頭。
“那姐姐，我很小的時候也是這麼在媽媽的肚子裏嗎？”
這是葉縈第一次聽小A提起“媽媽”，不是在叫顧念瑾，而是在說自己的親生母親。
這一瞬間，葉縈的感覺複雜極了。
但她還是點點頭。
“對，小A也有這麼小的時候。”
葉縈看著在地毯上坐下，靜靜靠著葉縈腿的小A，輕聲問道：“小A還記得媽媽嗎？”
是不是已經不記得了呢？
葉縈聽說，小A出事的時候才隻有幾歲。
那麼小的孩子，或許已經沒有了對爸爸媽媽的記憶吧？
可出乎意料地，小A點了點頭。
“記得！”
小A想了下，突然笑了，“媽媽最漂亮，但她很凶，爸爸都怕她！”小A說著，可那樣的聲音，卻沒有絲毫的“怕”，隻有一種特別深沉的愛意。
讓葉縈聽得想哭。
“姐，好奇怪，我感覺自己好像做了個夢，結果一下子就長大了。”
“可媽媽不在了，我……我感覺好奇怪，很難受……”小A的聲音充滿了迷茫。葉縈抿了抿嘴唇，強忍著才終於沒有哭出來。
這麼多年的自閉對小A就像大夢一場！
可夢醒了，爸爸媽媽卻都不在了……這種感覺，太讓人難受了。
但葉縈知道自己不能陪著小A難過。
葉縈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下情緒，才道：“小A，你知道媽媽對自己的寶寶是什麼樣的感覺嗎？”
“什麼感覺？”
小A抬頭，好奇地看著葉縈，可眼底的悲傷卻沒有散掉！
葉縈假裝沒有發現他的傷心，認真道：“是愛！”
“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