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易琳這話純粹隻是信口開河胡說一通的,但聽在慕容軒的耳裏卻變味了。他以為,“安寧”是因為令狐禮沒有來探視過她而生的悶氣。但他卻又想起了昨晚她對自己的態度,難道她是在自己與令狐禮之間搖擺不定嗎?那自己是不是需要做點什麼了?
安逸正要開口回答易琳的問題,卻聽到管家來報——小武帶著令狐公子來了,已在前廳等候。
“正好。”安逸說著便已經往外走去了,還不忘向著易琳道,“想知道原因就跟來好了。”
易琳當然要去,雖然不希望看著那萬年道行的狐狸臉,但事關自己怎麼可以不去。所謂,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她雖是小女子,但卻是有所忍有所不忍。那麼,她怎麼可以不去?
慕容軒看了看“安寧”的神色,似乎沒有以前要見令狐禮的那種欣喜若狂的態度了,那是不是說明他還是有機會的呢?
安逸也看到妹妹神色如常的態度,心下詫異,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反正他們的事情,自己會處理的,他還真懶得插手。
三人來到了前廳,便見依舊是一身白衣的令狐禮。他的身後站著的便是小武,小武見了來人,便拱手開口道,“見過少爺、小姐,慕容公子。”畢竟小武已經是安家的人了,雖是以前的主子,卻隻能開口叫一聲“慕容公子”而已。
學武的人注重的便是從一而終的遵從,既是選擇跟隨慕容靜,那麼以前的主子便不再是主子了。
“逸表哥。”此時,令狐禮已經站起來向安逸行禮了,那樣子還真是得體,但易琳卻是怎麼看都覺得不順眼。雖是同樣的白衣,但慕容軒似乎穿得比令狐禮好看不知道多少倍了,於是便順著自己的目光看了看慕容軒。哪知道,慕容軒也在看著她,一時間易琳卻是尷尬地低下了頭。
慕容軒卻開心地笑了笑,居然在有令狐禮的場合下,她會偷偷地看自己,這是不是就說明,她已經對自己有好感了呢?
雖說毫不起眼的小動作,旁人或許看不到,但他令狐禮又怎會看不到呢?要不,他怎麼會當上了今年的武林盟主呢,這點觀察力還是有的。
安逸笑了笑道,“先恭喜表弟榮登盟主之位。”
慕容軒也跟著道,“恭喜令狐公子。”
令狐禮對他拱手道,“如果慕容公子也出席了當天的武林大賽,我怕是不會那麼輕易奪下那個盟主之位了。”
“令狐公子客氣了,令尊本就是武林界的一代宗師,武林盟主之位除了令尊便也隻有令狐公子才可以坐下。”慕容軒也對他拱手道。
易琳不解,問道,“軒哥哥怎麼沒去參加?”她反正是看那隻“狐狸”不順眼,如果是慕容軒贏下便好了,所以才有這樣的一問。
慕容軒聽到她的問話,對她寵溺地一笑,說道,“還不是因為你。”這時,易琳想起了昨晚看到他的那副頹廢模樣總算是明白過來了。於是,也不便多說,隻安靜地繼續聽著他們的談話。
慕容軒寵溺的笑意,妹妹微微害羞的表情,還有令狐禮那似乎依舊雲淡風輕卻有點壓抑的情緒,這都全看在安逸的眼裏。當下,便有點明白過來了。
“大家都坐下吧,我想有些事情應該好好談談了。”安逸一副主人家的模樣,似乎有點欠揍,但如果他不開口說話,那他們還要站到猴年馬月啊?所以,他隻好冒著欠揍的危險開口了,常言道,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啊?
不過,慕容軒也對此見怪不怪了。他時而正兒八經,時而卻是**性子痞子樣。所謂見怪不怪,這說的不就是這樣的情況麼!
“大家都坐吧。”慕容軒也開口了,他們也都馬上就坐,待侍女奉上了茶,慕容軒便把所有人都遣退了。
慕容軒位居上座,左下手是剛剛令狐禮坐的位置,而安逸便坐到了右下手的位置上,易琳當然是跟著自家哥哥的後麵坐下。於是,易琳的斜對麵便是令狐禮,她隻得時刻低頭恐防看到他的“人模狐樣”。
“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就開門見山了。”安逸忽地開口。
“姐夫有什麼想說,便直說了吧。”
“表哥不用客氣,想說什麼便說吧。”
既然聽到了兩人的回答,安逸看了看坐在自己身邊的妹妹,他也就直奔主題地道,“我們安家一向便是隱居山林,與人更是不會結仇,但居然會有人欺負我們安家的人,我這個當哥哥的便不會袖手旁觀。所以,我不管那些抓走寧兒的人有什麼目的,我希望你們可以給我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