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斤等著他過來。
刀疤男雙掌上下一撕,猶如鬼爪一般,直接在陳三斤的胸前切割,他想將陳三斤切成四片。
隻要手掌落下,立刻就會有鮮血肉末濺出,在飯店裏吃飯的客人都躲到了牆角,不敢也不忍去看接下來的一幕了。
“哧”……
很短促,很低沉的聲響……
隨著這一聲發出,刀疤男整個人都僵直了,全身冰冷,他揮舞起的雙掌再也無法動彈,他想說話,可是說不出來,兩隻腳在地上亂踩,一步步地踉蹌後退。
一起來的跟班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等到刀疤男撞爛了一張桌子,倒在了地上,仰麵直挺的時候,眾人才看到了他胸口的一把匕首。
這把匕首,正是剛才他自己的凶器。
陳三斤歎了口氣,悠悠地說道:“有些人,總是急著去送死,好好的,偏偏要往自己的匕首上撞,這能怪誰呢?”
跟班的幾個人都覺得喉頭很幹,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他們很明白,刀疤男絕對不是自己往匕首上撞的,在麵對刀疤男那鋪天蓋地般的攻擊的時候,隻要最淩厲的一刀,才可以將匕首送入他的胸腔裏。
“好了,匕首現在還給你了,我們扯平了。”
陳三斤拍了拍手,聳了聳肩。
“你……你到底什麼人?”幾個跟班雖然害怕,可還是要問個清楚,不然回去是決計無法交代的。
“我姓柳。”陳三斤淡淡地回應道。
幾個跟班顯然也是見過世麵的,臉色巨變,失聲道:“你是柳青衣?”
陳三斤點了點頭。
“你……你等著。”
幾個跟班好不容易說出這幾個字,然後一溜煙都衝出了小飯店。
海固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直到此時,才擦了擦嘴角的血液,走向陳三斤。
陳三斤忽然發覺這個小老頭的眼睛很亮,仿佛可以洞穿一根人內心似地。
“你真的是柳青衣?”海固直視著陳三斤,他沒有先言謝救命之恩,而是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你猜呢?”陳三斤也看著他。
“我猜不是。”海固說的很有把握。
“那你覺得我應該是誰?”被海固識破,陳三斤並沒有任何的慌張跟訝異。
“你是誰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一定不是柳青衣。”海固雙眉皺起,說道:“我以前見過柳青衣,絕不是你這樣。”
“雖然現在不是,但很快就是了。”
陳三斤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你什麼意思?”海固說道。
“沒什麼意思。”陳三斤打了個哈欠,看了看門外,揮了揮手,說道:“我要去睡覺了。”
海固看著陳三斤走出去,等到陳三斤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叫道:“你等等。”
“還等什麼?”陳三斤並沒有停下腳步,隻是說道:“我雖然救了你,可你千萬不要謝我,我討厭別人報答。”
海固想了想,跑了過去,追上了陳三斤。
陳三斤看了他一眼,懶散地說道:“你跟著我幹嘛?”
“你是還不是準備找人易容?”海固小跑著,才能夠跟上陳三斤的節奏,因為陳三斤走的很快,急著去睡覺。
陳三斤不看他,淡漠地說道:“你總算是聽明白我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