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個善變的動物,如果你的老婆還沒變的話,隻是說明她還沒有見到令她轉變的事物,等到見到的時候,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陳三斤的車開的很慢,但是一路上卻沒有一輛車從他的麵前超過去,原因很簡單,超過一輛蘭博基尼,那是自取其辱。
一路上,陳三斤隻是獨自抽著香煙,吐著煙絲,也不說話。
這讓坐在車廂裏麵的李孝順感覺異常尷尬,很不自在,幾次想說話,可是又不敢說,光這輛車的氣場就已經將他鎮住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陳三斤的目光在前方的露麵上。
“嗯。”李孝順的聲音就好像是蚊子叫一樣。
“有什麼話你就說吧,隨便說。”陳三斤從煙盒裏麵抽出一根香煙,丟在李孝順的手裏,道:“你抽不抽煙?”
“我……我不會抽。”李孝順訥訥地道。
“不打緊,沒有誰生下來就會抽煙的,隻要多抽幾隻,你就自然而然地會了。”陳三斤悠悠地道:“男人不會抽煙,就好像女人不會做飯的一樣,簡直沒有在這個世上存在的必要了。”
李孝順隻好抽,就算他很討厭煙絲的味道也必須要抽,可是還沒有抽幾口,就劇烈地咳嗽起來了。
煙灰掉落在了椅子上麵,李孝順趕緊用手來擦。
“不用擦了,這輛車子我馬上要送人了。”陳三斤道。
“啊?”李孝順訝異道:“你要把這輛車送人?”
陳三斤沒有回答他,隻是道:“不過這人現在被一個老頭抓走了,我要去救他,免不了會動手的,你怕不怕?”
李孝順的臉上已經沁出了冷汗了,卻吱唔著道:“不……不怕。”
“怕也沒關係,我第一次跟別人打架的時候,也怕的要命,不過後來我想通了。”陳三斤吐出一口煙絲,道。
“想通什麼了?”李孝順不解地道。
“其實一個人活著,也就七八十年而已,誰都會死的,這都是遲早的事情,早死晚死都一個樣,如果一個人連生死都不放在心上的話,那就無所謂恐懼了。”陳三斤的臉上現出一種很複雜的表情。
就好像是一個得道的老僧看穿了世上的一切風雲變化。
李孝順不說話了,仔細地咀嚼著陳三斤話中的意思。
有句話說的很好,富貴險中求,如果沒有以身涉險的魄力,隻知穩中求勝的話,那麼大多是不會成功的。
過了很久之後,李孝順才問陳三斤道:“先生,我們要去哪兒救你那位朋友呢?”
陳三斤將煙頭彈出窗外,道:“你不要叫我先生,我叫陳三斤,很多人都稱呼我三哥,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也可以這樣叫。”
論年紀,李孝順比陳三斤還要大幾天,他也是年輕人,讓他叫一個比他小的人為“三哥”,實在有點拉不下麵子,不過……
在這個世上想混好,麵子千萬別當回事。
“三……三哥,我們去哪兒?”嘟囔了半天,李孝順終於叫了陳三斤一聲“三哥”。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我們已經到了。”陳三斤道。
有些東西,不論在哪兒,都是鶴立雞群,卓爾不凡的,比如蘭博基尼,比如陳三斤。
蘭博基尼隨便往哪兒一停,都會有很多人上來圍觀的。
陳三斤從車子上麵下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投來了羨慕的眼光,可是陳三斤卻不太喜歡這種目光。
他看了看用金屬打造的很古樸的“麗山公園”四個字,帶著李孝順走了進去。
李孝順東張西望著,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很不解地道:“三哥,這裏這麼多的人,難道在大庭廣眾之下跟敵人動手嗎?”
“少說話,做做事,話說多了,氣勢就蕩然無存了。”陳三斤淡淡地道。
李孝順立刻就不說話了,他發現在車子裏麵散漫而疏懶的陳三斤此時好似變了個人似地,腰杆挺得筆直,雙目有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整個人就好像是一隻豹子一般,洞察著周遭的一切危險,一發現目標,就會發動最為致命的一擊的。
直到現在,李孝順才真正的佩服起了陳三斤來了,他知道,陳三斤的成功,絕對不是僥幸。
陳三斤就是一個智慧、勇氣、隱忍、狡猾、堅強的合體,任何強大的力量都不可能將之摧垮的。
李孝順雖然不能夠像陳三斤一樣很敏銳地感受到周遭的危機,但是走了沒有多長的路之後,就發現脖子後麵雞皮疙瘩戰栗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