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說,沒人可說,好難承受,榮耀的背後刻著一道孤獨。
陳三斤站起來,走到窗子邊上,將落地窗簾拉開,放眼望去,居然一眼看不到這座城市的盡頭,看來省會最近幾年的發展真的沒白瞎啊。
陳三斤的眼中露出一種奇怪的色澤,就好像看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那種惶惑的目光一樣。
“叮鈴鈴,叮鈴鈴”!~陳三斤的手機響了。以前他的手機的鈴聲是愛情買賣,現在變成了純粹的鈴聲了,這算不算是思想境界的進步捏?
“喂……”陳三斤道。
“三哥,你怎麼樣了,沒事吧。”一聽就是胡二愣的聲音。
陳三斤道:“你知道我出事了?”
“當然,新聞上麵一直在放南橋事件呢,現在應該有很多記者等著采訪你吧,三哥,你該趁這個機會在電視上麵露露臉,打響知名度啊。”胡二愣在電話的那頭笑嗬嗬地道。
陳三斤看了一眼自己受傷的胳膊,道:“二愣子,你趕快來人民大醫院,我有點事情需要你去做。”
胡二愣跟在陳三斤的後麵,就是為了辦事的,一聽有事要讓自己幹,馬上來勁了,信誓旦旦地道:“三哥,啥事啊,你盡管說,包在我胡二愣的身上了。”
“來了再說。”陳三斤道:“順便把童娟也帶著。”
“好的,三哥,你等著,我們就來。”
掛斷電話之後,胡二愣才將幾件衣服收進了箱子裏麵,對坐在床上的童娟道:“趕緊收拾,我們去跟三哥會合了。”
“陳三斤他沒什麼事吧。”童娟很擔心的道,雖然他現在更看好胡二愣一些,但是她的第一次還是被陳三斤奪取的,對於女人來說,第一次往往是十分地懷念滴,記憶猶新。
“沒啥事,三哥的身體就是鐵打的,我們趕緊去看看他去。”陳三斤將箱子拎起來,道。
“你帶著箱子做啥,我們直接去就是了。”童娟道。
“箱子裏麵是我的衣服。”胡二愣道:“我當然要帶著了。”
童娟走過來,一把將他手裏的箱子奪了過來,瞪了他一眼,道:“沒出息,做大事的人,誰隨身帶個箱子啊。”
她蹲下身來,將箱子打開,翻了翻,除了一個藥瓶之外,隻剩下幾件破衣服了,這些衣服都帶著一種臭烘烘的味道,就好像幾個世紀沒有洗了一樣。
童娟捏著鼻子,道:“你這是衣服還是尿布啊?臭死人了,還有啊,這東西是啥,是不是春藥?”
胡二愣看到童娟裏麵拿著的是陳三斤給自己的九五至尊丸,連忙一把搶過來,道:“這可是好東西,強身健體的,三哥跟我說了,等我吃完之後,就可以修煉易經了。”
童娟的眼睛眨眨,道:“易經?”
“對啊,就是易經,咋了?”胡二愣道。
“這種九流的法術學了有啥用處撒?”童娟笑道:“一點用也沒有,你學了,打不過別人還是打不過別人。”
“但是……”胡二愣漲紅了臉,道:“但是三哥說了,學會了易經之後,就可以看穿別人的心思了。”
“算了吧,這個也頂多能看看普通人的心思而已,若是遇到個本事比你大的,你連跟毛都看不到。”童娟很不屑地道。
胡二愣想辯護,但是又不能不承認童娟說的也確實句句在理。
“陳三斤肯定是有一技傍身的,但是絕對不會是易經的,也許他以前確實是靠易經起家的,不過以現在的修為看,絕對不會再學易經這種低級的法術了,他肯定有什麼高等的技能。”童娟又接著道,她推測的很有道理。
“不管了。”胡二愣將手一甩,道:“反正以我胡二愣的本事吧,也學不成那啥厲害的,就先學個入門級的好了。”
童娟撇了撇嘴,道:“不求長進。”
兩人出門,打個了出租車,一路直奔到了人民大醫院,人民大醫院很高,足足有三十層,占地麵積也很廣博,兩個人進了醫院之後,隨便一問,就得知了陳三斤跟幽雪兩個在第二十九層。
進了電梯,上了樓,兩人很快就找到了陳三斤。
陳三斤正躺在一個搖椅上麵,看著窗戶外麵的藍天白雲。這扇門居然是遙控的,遙控器就在陳三斤的手裏。
“三哥,你找我啥事啊?”胡二愣走到了陳三斤的身後,道:“我跟童娟都來了。”
陳三斤不說話,在搖椅上使勁地搖晃了兩下之後,才一腳將椅子踹開,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