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
輕歌曼舞、鶯聲燕語、紅帳羅紗、紙醉金迷……
一個身著紅袍、腳踏綠靴、頭戴黃花,十指尖上豔紫色的蔻丹隨著搖擺的小扇散發出陣陣暗香,一張平淡無奇的臉上塗了層層劣質的脂粉,簌簌地往下落,唇角的右下方還有一粒碩大的痣的女人嬌笑著踱步出來。
她開了口,聲音卻是嬌媚轉啼:“今日是我們‘擷芳軒’開張的大喜日子,豔娘這廂有禮了。今日進樓費免,食宿費減半。還有更精彩的就是,今日我們‘擷芳軒’的眾姑娘們將紛紛獻上才藝,來博眾公子一笑。姑娘們,來呀!”
眾男子們立即抬頭望向空中的巨大的水晶台(為什麼是水晶台呢,這是有原因的,下文會細細道來)。不知如何,上麵竟出現了一位雪衣的姑娘。她手持狼毫,微提衣袖,伏在台上急速的揮筆。雪衣烏發,微現足尖。雪白的“凝脂”立刻落入眾人眼簾。隻一會兒,誰靜態的一角已落滿朱印。仔細看去,竟是一張勾人心魄的“春宮圖”!當中女子的輪廓顯得格外清晰,似乎是人臥榻的樣子。雪衣姑娘繪畢,便軟軟的臥在上麵,身形卻與那輪廓絲毫不差。這是,金頂上突然降下一條雪白的綢帶,上書“落眠”二字,下有一首小詩:
煙蘿輕紗帳,
毫筆揮朱揚。
朗月皓擎夜,
落星舞纏綿。
空中傳來悠揚的聲音,緩緩誦讀的便是這首五言絕句,而台上的女子也一動不動,全場隻剩濃重的呼喘聲和輕揚的朗誦之聲。
這時,“擷芳軒”的另一角飄然落下了一個身影,青衣小生,手搖紙扇,曼聲誦讀著。念畢,折扇一收,緩步向水晶台走去。這時,金頂上又落下一青色綢緞,上書“青蘿”二字。
青蘿又念起了李白的《將進酒》,“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遠處又傳來了靜幽的琴聲,和著誦讀之聲,別有一番滋味。人們向著傳來琴音的地方看去,隻見一層薄紗籠住了那裏,隻有一個模糊的身影靜坐不動。忽然,一道紅光從人們眼前閃過,接著落到了水晶台上。紅衣女子蹁躚起舞,既柔又剛,帶來滿園朝氣。
這時,金頂同時落下三段綢子,一段淡藍的上書“暮雪”二字,一段火紅的上書“流絲”二字,還有一段蔥白的卻什麼字都沒有。眾人嘩然,紛紛議論起來。豔娘忙高聲說道:“各位公子們,最後一位可是我‘擷芳軒’的頭牌,不書名諱隻為給大家一個驚喜。接下來,請靜靜地等待,但等待奇跡的來臨。”眾人既是疑惑又是驚訝+驚喜。難道這四個姑娘還不是頭牌麼?
全場寂靜。
台上的落綿、青絹、流絲姑娘各執一方,一動不動。
過了很久很久,還是沒有動靜……
豔娘有些緊張了,回想起那日那位仙子對她說過,會有一位絕色為她來助陣,這才準備了這樣的形勢,也不知是不是騙她的,現在想來突然有些後悔,怎麼冒然就決定了呢?
還是沒有奇跡發生……
有幾個蠻子等不及了,高聲大叫:“最後那娘們呢?怎麼還不出來!再不出來我就先要一個再說了,不等了!”“對啊對阿,那流絲姑娘符了我意,就她把,下來!”
豔娘急了,心裏連歎錯了錯了,便招呼著:“眾位爺,再等等,再等等,她雖有點耍性子,但絕對是絕色阿!”
那蠻子們終是坐了下來,嘴裏還喋喋不休的。
又過了很久很久……
在大家都失去希望的時候,金頂上突然又落下了一叢蔥白的綢緞,裏麵籠著一個長發飄飄的姑娘,落到了台上。
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綢緞被抽去,隻見當中站著一位衣著奇怪的姑娘,長發直垂到地,小臉精致美麗。他似乎有些啞然,不過馬上就平靜了下來。微微屈膝,柔聲說道:“小女瀟湘,這廂有禮了!”
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