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月嘯的聲音時,緣風卿就已反應過來,急忙坐正身子,羞紅了半邊臉的理了理零亂的長發,卻實在不好意思抬頭看他。
難得見她露出小女兒的嬌羞之態,血畫低笑一聲,轉頭瞧著月嘯,不怎麼友好的問,“你半夜三更擾人清夢,難道隻是為了來說這些廢話不成?”
月嘯不由翻了個白眼,轉身關上房門後,先將手中的鮮花插入桌上的白玉花瓶裏,並湊過去聞了聞馥鬱的花香,露出個陶醉無比的表情才坐在桌旁,一邊給自己倒了杯涼茶緩解夏日的火熱,一邊朝緣風卿眨了眨眼睛,笑道,“我月嘯從來不說廢話。方才我要說的事情,絕對讓你們意想不到,這就是所謂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吧。”
見他故作深沉,擺出一幅高高的調子卻不細說,緣風卿和血畫對視一眼,雙雙搖了搖頭,一幅嘲笑他已經無可救藥的“幼稚”模樣,刺激的月嘯蹭一聲站起來,微微挑眉問,“怎麼?你們不信?”
“嘴巴長在你的臉上,你不說誰也不能逼你。”血畫輕飄飄覷他一眼,眸中的不耐煩顯而易見。
月嘯無奈,感覺跟這兩個人在一起太無情趣,隻好坐回椅上,幹巴巴將今晚發生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原來他見今晚月色甚好,府中又很清靜,便信步在府中遊蕩,聊以慰籍因為緣風卿出事,而他卻無能為力的鬱悶之感。可他沒想到就這麼隨意一走,居然聽到一件關於城主府的驚天秘密,而為了證實那個秘密是不是和他們需要尋找的最後一顆土靈珠有關,他還冒死闖進了關矅的地下密室,過五關闖六陣,九死一生才撿了條命回來。
當然,月嘯一慣注重形象,哪怕緣風卿尚在昏迷,他也不願意渾身是血,狼狽不堪的回到她的院子裏,加重血畫的負擔。所以他先回房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衣服,又去城主府的花圃中采了這些好看的紫色月見草才慢慢踱步過來。
這也是他並不知曉緣風卿已經醒來,否則如何能夠按捺狂喜的心情拖了這麼許久才過來呢?
聽了他簡單的解說,緣風卿心中一震,好半天才問,“你……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急需找到的最後一顆土靈珠,很可能就在這座城主府中?”
月嘯正了正神色,壓低聲音道,“不錯,雖然我沒辦法解開最後一道密室的封印,但我能感覺到裏麵純正的大地氣息,那裏麵的土屬性元素非常濃厚,是我在這個位麵中從未見到過的。所以我懷疑,最後一道密室裏藏著的,很有可能就是土靈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