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血畫是陣道和器道的宗師,但月嘯對陣道也小有研究,既然血畫不肯出手,她便問問月嘯的意思也好。畢竟月嘯的性格比較隨和,或許肯出手幫忙也說不定。
想到這裏,她朝關矅說道,“城主也別太憂心,我二哥對陣法倒是有些研究,不如讓我二哥去看看,或許能夠修補或者加固也說不定。”
聞言,關矅大喜過望,“真的?那就勞煩風姑娘了。”
“客氣。”緣風卿又寒喧了兩句便告辭離開,一路上回想,總覺得血畫最近有些反常,他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卻不肯告知,自己一個人承受嗎?
越想心情越糟糕,腳步不自主加快,可等她回到城主府,卻感覺不到血畫的氣息時,心中一沉,急步循著月嘯的氣息奔向最後麵的一個清靜院落,這院子是最靠南邊的偏僻之地,院中種滿了桃花,此刻花香撲鼻,景色倒也怡人。
月嘯正坐在院中桃樹下的石桌邊悠然撫琴,琴聲低緩沉重,似隱藏著無盡的心事,讓緣風卿集中的心情莫名一緩,腳步也跟著慢了下來。
遠遠便感覺到她的氣息,月嘯停下動作,抬頭看著她笑問,“三妹如今被推舉為人族的盟主,實在可喜可賀呀。”
緣風卿慢慢走來,忍不住瞪他一眼道,“你明知道我是被逼還拿來取笑,這不是無可奈何嗎?你倒是好興致,安排在這麼一處清靜的院落裏撫琴飲酒,卻不知我如今快要愁死了嗎?”
說完心中的憂愁,緣風卿覺得輕鬆許多,忍不住伸手拿起琴邊備下的清酒糕點,自顧自斟了一杯,清涼的酒液灌入喉嚨,隻覺酒入愁腸愁更愁,忍不住問道,“你可知血畫去了哪裏?”
月嘯並不知她與血畫之間生了嫌隙,故意端起酒杯,用調侃的目光瞟她一眼道,“你的男人怎麼卻來問我?”
緣風卿輕皺眉頭,不願再談這件事情,轉移話題問,“你能修補這淩雲城的護城大陣嗎?若是不能,隻怕它已經撐不了幾日。”
看出她眉宇間的憂愁,月嘯雖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料想和血畫有關,沉默片刻才說,“我的確可以修複大陣,但沒辦法加固,這金靈錘乃是一件七品攻擊法器,殺傷力極強,就算我可以將大陣修好,也阻止不了它繼續攻擊,遲早還是會崩潰。最好的辦法,是讓血畫將它提升品質到八或者九,這樣就算被金靈錘一直攻擊,起碼也能堅持數十年。到那時候,人族都已經集結在此,有沒有陣法也無所謂了。”
他的話的確有理,緣風卿也是這樣想的。可血畫並不像他這麼好說話,讓他幫忙提升陣法品質,估計也是件難事。不如先讓兩人冷靜冷靜,反正月嘯能夠修補大陣,倒也能堅持幾日再說。
於是,她點頭道,“那你先隨我去修複陣法吧。”
見她起身要走,月嘯喚道,“風卿……。”
“嗯?”緣風卿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
月嘯卻不知想到什麼,終究笑了笑沒有說話,跟著她一同朝東城的城門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