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風卿與他並肩在夜空中馭行,聞言抬頭看了看將他們拋在身後很遠的血畫,無奈道,“確實如此。雖然我們用了化形之術,可若在場也有精通此道的高階修士在,可能會看穿我們的偽裝。之前我在仙門正道中引起了不少誤會,實在不想因為我的身份問題沒辦法幫助晁前輩發號施令,將所有人族聯合起來共同抗敵,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月嘯深以為然,畢竟之前他們三人在大晁的皇宮時,也聽到天香穀穀主說起已經在所有仙門內部對緣風卿下達了追緝令的事情,若被所有仙宗及仙門世家發現這個手持大晁皇帝詔令,試圖聯合所有人族一同抗敵的修士就是緣風卿時,隻怕就沒那麼容易達成聯手的效果了。為免節外生枝,此處又距離淩雲城不遠,緣風卿選擇謹慎也不為過,但他也了解血畫向來我行我素,從不將任何人與事放在眼裏,話說回來,他也確實有這麼強大的資本,自然做什麼都不會錯,隻是委屈了緣風卿吧。
想到他二人將來的日子還很長,若一直如此,緣風卿少不了會受血畫的不少氣,月嘯的胸口不覺有些凝滯,心情也跟著有些低落。
“你腳下的圓盤是個什麼法器,看起來很特別啊。”緣風卿的話打斷了月嘯的思緒,他轉頭看著她,夜風徐徐刮過臉龐,意識到自己居然對她存了不一樣的心思,而他和血畫、緣風卿三個人都是生死相依的好朋友,不覺慚愧萬分。連忙調整了情緒,笑道,“也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是一塊青玉,當年淩波請了魔族最有名的器道大師將它打成了這件法器,又請了魔族最好的陣法大師在裏麵布了個陣法,可攻可守,倒也方便。”
“哦?”緣風卿的眼眸微微發亮,“什麼是可攻可守?能否讓我看看?”
“那有何難。”見她流露出很感興趣的神色,月嘯笑的深了幾分,無聲的貪了句什麼咒語,那青盤的邊緣便騰起一個青色的圓形光罩,正好將他護在裏麵,他解釋道,“這是守,其實也就是個防禦陣法,但經過特殊的材料加固,倒也能夠抵擋大乘修士的一擊。”
“大乘修士?”緣風卿有些吃驚,因為她很清楚大乘修士相當於地仙的修為,是這個位麵修為最高的級別,隨便彈一彈手指,也能掀起一場巨大的災難。所以聽說這薄薄的一層青色光罩居然能抵擋大乘修士的一擊,自然是驚訝的。
月嘯笑了笑,收起青色光罩後又念了句咒語,青盤的底部陡然一亮,散發的青色玄光照亮了方圓百裏的範圍,而同一時間,從青盤底座的橫麵中不斷釋放冷煙,白霧瞬間覆蓋了近百裏的天地,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緣風卿沒想到這青盤還有如此功效,心中著實意外,但覺四野一片白霧,什麼也瞧不清楚,若是月嘯在此時對自己發動攻擊還真是防不勝防,倒也十分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