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他現在需要考慮的問題,則是如何控製這隻魔修羅,讓他不能成為魔族的武器!
月嘯看出他眉宇間的凝重,沉默片刻才道,“這家夥似乎並沒有打算攻擊風卿和我們啊,它一直站在那裏不動,可是還沒有完全成形?”
血畫道,“它應該隻是在這裏消化魔氣,我方才探查它的時候,發現它體內有很大一團東西等待消化,如果所料不錯,那些應該就是之前被魔族攻陷的七座城池中所有的生靈。”
“不會吧?”月嘯驚呼一聲,腳下一滑險些從樹上掉下去,幸虧他及時抓住了上麵垂下來的樹枝,否則可真要出洋相了。勿自撫了撫受驚的胸膛,他恍然道,“難怪魔族的勢頭這般凶猛,原來是有這麼個怪物打頭陣。可是它真有那麼厲害嗎?真的沒辦法消滅?”
“它渾身都是魔氣凝聚,並無真正的肉體,而且沒有大腦也沒有元神,你要如何滅它?”
見血畫不屑的看著自己,月嘯嘻笑一聲,心想也是,這怪物既然是以魔氣所化,就算能夠將它斬成兩半或者無數半,它依舊可以將四散的魔氣重新凝聚成現在看到的形體。況且誠如血畫所說,這家夥並沒有元神和大腦,等於是沒有任何缺點,如何能滅?
心中不由替人族擔憂,魔族擁有這麼個龐然怪物,恐怕真要所向披糜了,難怪人族的三座重鎮、七座城池在短短七日之內全部淪陷,還無一生還,敢情都不是被魔族大軍殺害,而是被這隻怪物吞噬,想想也夠寒心的。
站在草地中間與魔修羅對峙的緣風卿見它遲遲不動也很狐疑,忍不住轉頭看向樹上的血畫二人,月嘯幹脆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先過去商議再說。
等緣風卿也縱身到樹枝上之後,月嘯才將魔修羅的事情大概講了一遍,聽得她眉頭深鎖,久久未語。
“這個家夥既然是從戰場上過來的,怎麼可能不經過淩雲城呢?難道沒有人發現它的存在?沒有人阻攔它嗎?”思忖半晌之後,緣風卿滿懷疑惑的問。
血畫並不能給她答案,月嘯則想了想說,“或許這也是魔族的計劃之一,故意將大軍駐紮在淩雲城外,使所有人族都趕往那裏,而他們則暗中派人將魔修羅牽引到這裏,任由它殘殺人族,為魔族開路。”
緣風卿也覺得這個推論可能性很大,畢竟此處已經離淩雲城不到千米的距離,他們原本打算天明之前便可到達,如今誤打誤撞在這座荒山野嶺中遇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魔修羅,倒也不算個壞事。
就算這隻魔修羅沒有弱點,永生不滅,也不是沒有辦法阻止它繼續殘殺生靈吧?
想到這裏,緣風卿看向血畫問,“能不能布個陣法將它困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