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與晁光的交情僅限於之前在流雲陣內相處的時日,尚未達到推心置腹的朋友之誼,也不好過多幹涉,隻能先摒棄晁光的事情,轉而問道,“如今晁離封鎖了皇城,無人能夠進出,我們該如何是好?”
月嘯笑道,“他這個護城大陣雖然厲害,我和血畫兄卻並不放在眼裏,目前最困惑的事情莫過於尋找你的本體。”
“不錯,我如今倒對那個陣法師很有興趣,名叫什麼來著?”血畫端起青銅酒盞,漫不經心的問。
“似乎是叫百花霜吧?”
百花霜?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緣風卿呆了一下,這才向二人講述了晁光同她提起的陣法大師與二弟子百花霜謀害師姐百花憐成為穀主的事情,月嘯聽得十分有趣,笑道,“原來這個百花霜同晁離一樣是蠅營狗苟之輩,這也難怪了。”
緣風卿對“百花”這個姓總有些懷疑,也不知究竟與蒼雲門弟子百花鳴究竟有沒有什麼關聯,便沒有說話。
“走吧,本君倒想會一會這個女人,看她究竟有什麼本事?”輕輕放下酒杯,血畫長身而起,讓月嘯和緣風卿都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回頭看了晁光一眼,緣風卿還未開口,便聽走在前麵的血畫丟下一句,“你若擔心他的安危,就讓月嘯在此殿外布個陣法結界便是。”
是啊,緣風卿差點忘記月嘯對陣道也頗有心得,立刻轉頭看她,後者伸手撫了撫額,無語道,“怎麼每次都是我?”
等月嘯布了陣法將這座寢殿保護之後,緣風卿才跟著他一道出去,外麵的宮廊上卻哪裏還有血畫的身影,兩人不由麵麵相覷,隻能循著他的氣息找了過去。
真的走在皇城之內,緣風卿二人才感覺這裏真的很大,彎彎繞繞了半夜也沒有尋到血畫,正相對無言時,便見中宮正殿的方向明光衝霄,如同一道亮麗的煙火筆直升空,再朝地麵灑落絢麗的光焰,不但照亮了天地,也使整座皇城發出輕微的震動。
意識到那裏可能發生了事情,緣風卿和月嘯立刻化成兩道殘影,飛快朝中宮趕去。
此時月上中天,已近子夜時分,皇城內的禁衛軍卻似得了什麼命令全都撤了出去,一路都未見到巡邏的侍衛,也未見到一個太監宮女,二人頓感詭異。
月嘯深深吸了口氣,察覺到氣氛不對忙道,“風卿,等等,我們好像陷入陣法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