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晁光又道,“靈泉子共有兩個徒弟,大徒弟叫百花憐,是個溫柔善良的女子。而她的二徒弟百花霜卻是個極有野心,不肯屈居人下的剛烈女子。三百多年前,靈泉子感到體力不濟,為了能夠早日突破桎梏飛升仙界,延續無盡的壽命,便將自己的畢生絕學《梵天陣術》傳給了大弟子百花憐,可惜卻惹來了二弟子百花霜的嫉妒,為了搶奪這本陣法書,暗中對師姐下毒中傷,還將她逼得跳了靈泉穀後山的萬丈懸崖,從此遝無音訊。雖然百花霜也沒有得到《梵天陣術》,卻也通過穀中的藏書典籍學到不少陣法知識,這便自封了穀主,從此四處替人布設陣法。我這個弟弟便是與她勾結在一起,包括之前對我下毒的人,估計也與她脫不了關係。”
緣風卿沉吟半晌才道,“既然百花霜沒有得到《梵天陣術》,她所布下的這個‘流雲陣’,未必就不能破解吧?”
“你可懂陣法之術?”
緣風卿一愣,抬頭見晁光眼中隱現光芒,心知自己是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雖然極不忍心讓他失望,卻隻能實話實說道,“我不懂,但我的兩位朋友對陣法頗有研究,他們如今守著我的本體,一旦我久不回去,他們定會察覺出了事情。隻要他們能找到這裏,破陣應該不是難事。”
然而,晁光聽了她的話失望不已,二話不說又盤膝坐下,自顧自閉目入定去了。
見他對自己毫無信心,緣風卿雖然不忍卻也無奈,隻能退到角落處,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去打量這個山洞,希望能夠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山洞不算很寬闊,高度也沒有超過五米,除了洞壁上厚厚的青苔之外,並沒有其它可疑之處。
緣風卿久視無果後,目光自然轉到了籠罩著晁光的白光上麵。
那道白光就像一個倒扣的巨碗,剛好將他鎖定在結界之內,而散發白光的器物正是他頭頂的那塊潔白玉石。
腳步徐徐走近,感覺到白色玉石上散發的幽冷氣息,緣風卿問道,“晁前輩,這塊玉石是什麼東西?”
晁光雖未睜眼,卻淡然回答,“此石名喚玉殤,不但維持著這個小結界的運轉,也和外麵的無間草作用相同,是此地與陰靈亡魂連接的通道,所以你是沒辦法毀掉它的。”
“那也未必,總要試試才知道行不行,或許它就是唯一的出口。”緣風卿心中雖這麼想,卻並沒有說出來,隻是尋了處稍微幹燥的地點盤膝坐下,集中念力試圖召喚五行神劍的到來。
若是有五行神劍幫助,她心中的底氣倒也足一些。
而且她心中還存著一線希望,如果能夠成功召喚五行神劍,或許會驚動血畫和月嘯,有他們的幫助,此陣未必一定無解。
想到此處,她將心神完全沉澱下來,心中一遍遍呼喚五行神劍。
起初半日,周圍什麼動靜都沒有,她並沒有泄氣,一直在嚐試與五行神劍溝通。
直到五日之後,她依舊沒有出現任何能夠與外界連接的跡象才有些焦急,如果無法與外界聯係,無法召喚五行神劍,那她豈不是會和晁光一樣,永遠被困在這個陣法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