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靜謐到死寂的地下水此刻被人為攪動,然而始作俑者可沒有時間去安慰那被他不斷蹂躪的水,而是拚命的逃亡,畢竟若是連命都丟了,那還要如何去取得原諒呢?
當一個舌頭即將要碰到那位始作俑者似是要幫這水解心頭之恨的時候,它貌似微微顫抖了一下,因為他的主人分明是感覺這水中似乎是在醞釀著什麼,那是兩個字,是它用一生不斷積累的兩個字,殺氣。
閃爍著無數幽光的水中驟然之間金光大起,使得正在不斷逃亡的黑衣男子眼前一黑,便是看見無數光斑立於眼前。“阿西吧,旁白能不能不要咒我了。”黑衣男子大喝,似是在詛咒這個世界的不公,有些事情自己要搭上命才能做到,而有些人做這些事也許隻要勾一下手指。
因為在水中,所以黑衣男子的大喝也自然不會被物理規則所屏蔽,而且還被狠狠的嗆了一下,不過自然是不可能被嗆死,不然下麵的魔種之皇恐怕會因為太過高興而咬到舌頭。
一道道金色陣紋鬥怪爭奇般迅速成型,並迅速擴散,整個地下水中竟是全然布滿了這種奇異陣法,這些陣法自然全是薑意所製,這金紋似是在逞怪披奇,甚至有些直接蔓延到了那巨獸的麵龐。
那巨獸被這金紋照到一清二楚,巨大的嘴巴,長滿膿包令人作嘔的皮膚,猩紅的要噴血的舌頭,沒有瞳孔而又布滿綠色血絲的眼睛,寬鬆的肚皮棉被般蓋在它的四肢之上,像極了一隻肥胖到了極點的青蛙。
“如果能夠用一個詞語來形容這個怪物的話,那麼非井底之蛙莫屬了。”薑穹嘴角揚起一絲微笑,麵龐微斜,兩隻瞳孔緊緊的盯著那隻巨獸,瞳孔之中寫滿了殘忍。
“不知道,這劍若是指向那披著人皮的魔種之時,是否會和現在這般從容。”薑意雙指向前一劃,他的指端前方一道極小飛劍化為流星,隨著他的指尖若快似緩的劃下。“星劍,開!”小劍似是在不斷凝聚著什麼,當它凝聚到了極點的時候,無數裂紋從劍尖開始延伸。
“砰!”
待薑意“開”字落下,他指尖的微小星劍竟是極速泯滅,而自此劍泯滅之時,井下那邊“哢嚓”一聲巨響,巨獸周身無數劍陣如同被激活了一般,凜冽殺氣噴薄而出,劍氣未出水中已經無數冰絲。
魔種之皇想要逃脫,但他竟是全然動不了,就算是它引以為傲的舌頭,現在也是無法移動分毫。他身為白速級魔種之皇,他的反應靈敏速度自然是常人無法理解,那個黑衣男子看似矯健的動作在他的眼中,全部變成了慢動作。但是在此刻,這種靈敏卻是成了他恐懼的源泉,他望著四麵八方湧出的金黃之劍,卻又不能動彈分毫,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那劍尖一隻隻的插入自己的身軀,萬劍分屍!
雖說這一切的一切在魔種之皇的眼中,極為緩慢,但在那名黑衣男子的眼中卻是極快,他隻是看到那舌頭即將碰到他的身體之時,那舌頭似是微微停頓了一下,便是被周圍莫名出現的無數飛劍分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