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一步就到了他們跟前,他的個頭大如小山,四肢粗壯,孔武有力,金色的毛發閃閃發光。
在細細注視端詳一番後,猴臉變得猙獰起來,齜著白森森的牙對虞辰威脅道:“毛頭小子,你膽子不小啊,還敢對我如此麵目不善瞪我,是不是想死得快一點啊!”
“你這妖猴,一邊威脅要禍害我們,一邊還想著給你賠笑臉?”虞辰懼怕他暴起發難,但除了還嘴咒罵,對那猴子根本無可奈何的。
那長雷公臉的猴子突然變了臉,縮小身子,笑盈盈說到:“這位小哥,不好意思,跟你開個玩笑的。我是來讓你煉化這個酒樽的,以後就跟著你混了。我感受到你的仙靈氣息,才醒了過來。我不想在這裏繼續蒙塵,受夠了這惡心的豕牢世界,滿是紅塵汙垢,熏得我實在是難受。也隻有你這樣的人才有機會帶我離開這裏。”
虞辰覺得莫名其妙,便回道:“我能帶你去哪裏呢?我家房子很小,都不夠住的,可沒地方安置你。”
“不是要去哪裏,而是離開這一方世界,你現在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凡人,現在說你也不懂,以後你會慢慢明白的。”
虞辰心裏也很期待猴子這讓人眼熱的邀請,如果他能煉化這個花樽,由他掌控,就可以把瞿雅菁帶在身邊了。不過看到牡丹花妖氣鼓鼓的,他隻好心虛推卻,畢竟那本是牡丹花妖身邊的器物。就對猴子笑道:“這破銅塊是我家裏的大黃狗叼來的,狗都不稀罕這東西,我有什麼好稀罕的啊,你還是還給這位姑娘好了。”
牡丹狠盯他一眼,說狗都不稀罕的東西顯然罵到了她,虞辰這才知道剛才太急說錯了話。
“你叫那個老妖怪叫姑娘?這可是個兩萬多歲的老妖怪了,曆經百世滄桑,神魂沾滿紅塵汙垢,心智已經被蒙蔽,隻剩下一身偷生的賊性。她就是被歲月磨滅也幾無可能悟出仙道渡劫飛升上界。你不知害臊地叫她姐姐以討這老妖婆歡心,我看你被真是豬油蒙了心,這麼個滄桑的老妖婆麵貌雖然不顯老,但神魂衰老得嚇人,你和她就沒感覺到有那麼點代溝嗎?小心她以後把你吸成人幹!”
牡丹花妖頓時大怒,手指那張臉吼道:“你說誰老妖怪,我還有著悠長的壽元,我是年輕正當年,我也非風塵女子,從未經人事,憑什麼說我神魂沾滿紅塵汙垢,你這猴頭敢再說我是老妖婆,我就撕爛你的猴嘴。”
猴子的雷公臉滿是不屑,嘲笑道:“一個不穿衣服的傷風化的老妖怪而已,凶什麼凶。念在你持有這酒樽六千多年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但你也要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你就是一隻豕牢裏的蠅蛆,蠅蛆就是化蛹成蠅,但口味決定了你還是會再飛來粘這紅塵汙垢,終究還是不會悟得天道至理,證道到飛升。你也知道自己的修為這幾千年來是毫無存進的吧,你的資質已經耗盡了,道行幾乎不可能再有任何進展,所以少來礙我的事!”又對虞辰說道:“你很好,仙靈伴生,仙靈無時不在淨化凡塵汙垢,有如蓮出淤泥而不染,神魂清澈,隻要不中途夭折,就應該能悟得仙道飛升離開這個鬼地方。這酒樽就由你來煉化吧。”
虞辰有點不爽猴子對牡丹花妖話裏帶刺,但他似乎對自己也沒什麼惡意。這猴子能搶奪牡丹花妖對酒樽的控製權,貌似要比牡丹花妖強上不少,能不翻臉還是不翻臉的好,就對他客套道:“猴哥,好像你也沒穿衣服啊,怎麼不說自己呢。而我是不喜歡帶個破銅塊,太傷風雅,你還是還給那位姑娘吧。”
猴子似乎很在意自己的形象,立馬還嘴:“我這是皮毛當衣,不一樣的嘛,說我沒穿衣服,你能看到我那玩意嗎?”不過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臉色一沉,“你如果堅持不受,那我就誰都不給。反正你死了,天地總還會造化出一個新的仙靈體。我回去睡一覺,等下一個仙靈體出世就好了。”說完就不在搭理虞辰,對牡丹花妖沉聲喝道,“你這老妖婆,給他吃了迷魂湯,這麼護著你,一點主見都沒有。我在你手裏蒙塵六千多年,你沒點長進就算了,還來礙我的事,我今天就好好教訓你一頓。”
虞辰連忙勸道:“猴哥,你別亂來啊。”
“那你就把這酒樽煉化了。”猴子趁機威脅。
虞辰勸道:“我也想煉化的,可是我現在連煉化是什麼都不知道,如何去煉化。要不你還是先給她煉化,以後我在要過來吧。”
猴子有點不太滿意,但看他確實是不能煉化,而短期內他也辦不到,就勉強道:“好吧,等你修出法力了,你在跟她拿回來好了。”
牡丹花妖去了中樞那裏煉化花尊。
虞辰繼續跟猴子客套,問道:“猴哥,你老家在哪裏呢,是青峰山那一帶嗎?傳說那裏鎮壓過一頭鬧翻了天的老妖猴呢。”
“青峰山什麼的我都不懂。”猴子不想浪費口舌,就給他解釋說道:“我是這酒樽的器靈,半自由的器靈,有血有肉的生靈,可以離開這酒樽隨意在很大的範圍內自由活動,去尋覓釀酒材料什麼的。而這酒樽也沒什麼別的用途,主要是釀酒、和用來喝酒而已,我原來的主人懶得倒酒,就把酒樽煉製附加了釀酒的功能,喝酒的話,心意一動酒樽自動斟滿美酒。隻是我那主人曾經和他人打賭,說輸了就戒酒,結果輸了,就把我扔到你們這個像豕牢一樣的世界。這該死的世界,充滿了紅塵汙垢,熏得我難受得要死。你要發誓隻要你能飛升上去,就帶我回神界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