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做愛,讓諸葛雄起起了貪婪之心。他想,如果他夜夜與馬萱都能如此顛狂地做愛,那麼於人一生,是一種什麼快樂?如果他夜夜與馬萱在一起,又有什麼因素阻止他不能與馬萱達到如此高的境界?
隻要夜夜有如此顛狂的性愛境界,那麼白天再苦、再累、再委屈,這一切又算得了什麼?
性是排他的,他現在才真正知道了這一點。
自從他與馬萱有了溫泉那一次以後,他晚上睡在林梅的身邊,隻想離她遠遠的。過去,是他在上床後或者半夜或者早晨鑽進她的被窩,去苦苦求歡。現在,休道是他沒了這心思,他反而是怕她來沾他了。
那一夜,林梅難得有興趣,用手來抓他。這在過去,他是求之不得的事。但是今天,他感覺林梅遊向他下身的手,像是一條冰涼的蛇,讓他感覺他的下身突然一片涼冰!他的雄器蔫蔫地睡在那裏,沒有任何反應。他對她的這次主動出擊,滿腦袋都是厭煩。他對她道:今天不要。
她道:我今天特別想。
他道:我真的感覺好累,是不是我得了什麼大病?
她道:怪事,第一次聽說狗不吃屎了。
他大怒道:真是粗俗!煩死人了!滾開!
林梅生氣地睡到了一邊去。
林梅睡到了一邊去,他在心裏想,許多男人,見了什麼女人都要要的。像他這樣多情的詩人、作家,為什麼不能像一頭地道的大公豬一樣,見了什麼母豬,都不分好歹地沒命地爬到它們的屁股上去?
所謂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那都是外行瞎編出來的。人如果對一個人生了真情,在性上的排他性自然就產生了!
公豬科的生命當然除外。
恰好這幾天,他的一個網友也在苦戀她喜歡的男人。她說她愛她老公,但是也愛這個男人,兩個她一個也不丟。於是他勸她道:如果你真對你老公還有感覺,你一定要放棄那個男人,因為性是排他的。她道:不,我倆個一個也不想放棄。他道:你做白日夢!如果你和你愛的男人去開了房,你一下就會知道性是如何排他的,你對你的老公從此會非常地不感興趣!她道:我會的,我的老公那麼帥,兩個人我都要!他道:那麼你讓他帶你去開房,試試我說的話是否是真的。她道:我現在隻是愛,不想和他去開房。他道:那你愛個屁?別浪費時間了,聽哥哥的,快回到你老公身邊去。
諸葛雄起在對林梅的厭煩,也轉到了現實中。
諸葛雄起多年來一直把工資與獎金都是交給林梅的,自己用稿費。誰知近一年時間,由於與馬萱好,他懶於寫作了,所以竟然有幾個月沒有收到稿費了。每次與馬萱的見麵,開銷都是非常大的:來去的的錢、夥食、開房等,每次都得用掉相當於大半個月甚至一個月的工資。所以,他的包中空了。
林梅每天到老城上班,早出晚歸,所以家中的許多開銷,過去都是他自掏的腰包。現在沒錢了,他隻得去取自己的工資來開銷。近二十天下來,他不知不覺就用掉了200元。
林梅在取他工資的時候,見少了200元,就問他:200元用到哪去了?
他道:全用在了家裏。買米、買肉、買油、我和孩子在外麵的早餐錢等等。我保證一分錢沒用到自己的事上去。
林梅道:等於你用了屋裏200元錢。
聽了她這話,要是在過去,他還會與她辯論幾句。至少會說“我在掙工資,工資用在家裏了怎麼是我用了”等等。現在,由於他心裏本來就已經左看不慣右看不慣林梅了,見了她什麼都煩,還聽得她說這些?他心裏這時對她真是已經厭煩透頂了,所以他一下勃然大怒,根本不想與她爭辯,口痰與口水齊噴地對她吼道:你這個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晚上,他將被蓋抱到了另一間屋子裏,與林梅分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