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我好像在心中找到了你說的這種感覺。許多男人他一走過你的身邊,頭發中的餿身和下身的騷尿之臭,相當於給了我們美女一個冷不防的掃堂腿。

他道:這是第一。

她道:那麼第二呢?

他道:找一個紅塵知已,欣賞自己,讓自己永遠有激情的創造力。

她道:這又是怎麼說?

他道:一個詩人,如果他隻與河灘中的大卵石為伍,看過來是一個卵石;看過去,還是一個卵石,那麼,這個詩人,即使天才如任何一位獲諾貝爾獎的大詩人,他也寫不出詩。因為他的詩中除了卵石,還是卵石。

她道:哈哈哈!

他道:但是,你給這個詩人邊放一個美人,一個他看得見,卻又摸不著的美人;一個他隻能聞著她的香氣,卻又永遠也不能握著她的手的美人;一個暗示他可以與他上床,卻又在上床的過程中被千難萬阻擾著永遠也上不了床的美人;一個看樣子可以屬於他,卻又可能屬於其它更優秀男人的美人,結果會讓這詩人怎麼樣?

她道:你說呢?

他道:結果會使這詩人憤怒、發狂、痛苦、歡愉、渴望、破滅、淒涼……

她道:哈哈哈!

他道:於是,詩人的詩裏,不會再是鵝卵石嗬鵝卵石了,而是暴風雨般激情的好詩了。

她道:對,有道理,是這樣。

他道:在下就是希望身邊出現這樣一位美人,想讓他激發我的創造力。我希望她是真正的欣賞我,讓我產生更多的創造力寫出好文章讓她欣賞。男人真是賊骨頭,當他麵對寂寞與蒼白的時候,他有在那一頭又一頭地打瞌睡。如果用美人這個煙頭一燙他的脖子,他會瞌睡全無揮舞著雙拳跳起八丈高。

她道:有道理。

他道:第三個我要上網聊天的理由是,找一份真正的精神意義上的愛,一份牽掛。

她道:這是什麼意思?

他道:現實中,這種需要好像是存在的。我們男人,有時候天天喝酒,一喝便喝得很多。多少次,我們醉得被人抬上樓,醉得到了家裏躺在地上,妻子孩子把自己弄不上床,隻好睡在客廳的地板上。

她道:有這事嗎?

他道:我就有多次。我一直在快要醉時,想找一個不能喝醉的理由。我想起了妻子,對自己說,因為妻子,不能喝醉,萬一醉死了怎麼辦?不行,要喝!我又在心裏說,為了自己的孩子,不能喝,醉死了怎麼辦?也不行!要喝醉。其實,如果在醉意沉沉中,有這樣一點細小的想法:為了愛自己的情人,和自已愛的人,不能喝醉,不能醉死。於是就會在將醉之時,推開酒杯,走出酒場。

她道:這能行嗎?

他道:一份美麗的牽掛,可以讓人在許多方麵變得有節製和度,和感覺我能行的。

她道:還有上網的理由嗎?

他道:暫時沒了。

她道:我很感動,也很激動。你是我在聊天室中見到的最優秀的男人。盡管我從不與網友見麵,但是,我有了與你見麵的衝動。

他道:我很醜的喲。

她道:那個根本不重要。

他道:我從沒有與網友見過麵,見了你我會很緊張的。

她道:沒自信了?怕我了?

他道:你在市上嗎?

她道:當然。

他道:好的,把你的電話告訴我。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我沒跟你要過電話。三天後的中午,我在酒店訂好房間後,再打電話給你。

她道:好的。

他道:把我想得醜一點。如果你把我想成禿子、酒糟鼻子、大麻子、大板牙、駝背、雞胸、內羅圈腿,那麼,你見到了我後,你就會把我看成是一位真正的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