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雄起點點頭,有這事。
她道:一有人叫你了,你精神來了,從沙發上一跟頭爬起來,不跑到半夜,你不回家。你當什麼男人?你出去吃飯,本是人家請你,買單時他上廁所,半小時不出來,不出來你買什麼單?他一小時上廁所不出來,你倆耐心地等兩小時。你憑什麼買單,純粹是(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此段內容我砍了!)。
諸葛雄起道:照你這麼說,你男人可真是沒出息。不但**上沒前途永遠沒本事外,你描述的男人,純粹就是一個好吃懶做的敗家子男人,是不是?
她道:難道你不是?
他道:難道你就不看見他的許多長處?
她道:你也有長處?
他道:我首先讓你成了騙子呢。我是好吃,我大部時間買菜,都沒用家裏的錢,我的工資全交給你了嘛。你既不用花錢,隻出了一張嘴,吃著你男人炒出的一大桌菜,一個勁地道好吃好吃。多少次,我炒一盤菜在那,我隻吃了個角,放在那出去了。下頓問那菜呢?你把吃白的盤子給我看。結果怎麼樣?造就你成了騙子。你嫁給我才97斤,這麼多年好吃海吃,長到了127斤,成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大屁股婆娘。
她不吱聲,隻是笑笑。
諸葛雄起道:許多男人的工資除了煙錢、錢煙、賭錢,沒剩幾個給自己的女人。他花完了工資,跟女人反要錢,女人不給,他把女人的眼打個青圈圈。這麼多年,我再苦,工資獎金全交給你,你從沒問過我是如何過的。我又在何時,把閣下的眼打出青圈圈?
她道:你不該養你的兒子?
諸葛雄起道:許多搞文學的人,成名不成名,屁股後都有一路女人,即使其中的許多女人長著一張男人樣的醜臉,他們不嫌。你以為我沒女人喜歡我嗎?不,我潔身自好,在這件事上,我躲過了許多女人對我設下的陷阱,讓她們占不到我的便宜。在這件事上,你男人從來就不是把他的手放到女人腿上的問題,而是他把女人想放在他腿上的手不斷地推開的問題。
她道:別自吹了。
他道:難道是我性無能嗎?不,是我用美德高尚哲學修養這些鐵鏈,把下身那頭雄獅牢牢地捆著呢。
她笑了起來。
他道:我在許多高級女知識分子的眼裏,是個寶,怎麼在你的眼中,就成了草了?
她道:你寶什麼寶?活寶?
他道:在全中國,你找幾萬個鎮長之類容易;找幾千個縣長的容易,找幾百個市長,也容易。但是你的男人,區區在下,在13億人口中的大國,如我這幽默水平的作家,你找不到二十位。
她道:吹你媽的牛皮!
他道:我根據你3歲兒子林墨道的故事,寫了篇幽默小說《未來之錢》。這篇小說講了這麼個故事:你兒子想吃辣的,讓我們給他買,我們堅決不買。因為他吃了辣的,上火,扁挑體容易發炎。他在我們身上撿不著便宜,便在從鄉村來引他的伯伯身上打主意。他對我哥說,伯伯,你給我買辣的吃。我哥道:你媽說吃不得。他道:你現在給我買了吃,我今後能掙錢時,多給你些錢。我哥道:那時你每月給伯伯多少?他道:每月一千元。我哥貪他未來之錢,便常偷偷給他買,終於讓他吃得扁挑發炎去輸液。這小說好吧?
她道:好什麼好?好在哪裏?我怎麼不懂?也覺得沒什麼。
他道:若不好,怎麼會發表在《杭州日報》著名的西湖副刊上?你知道江浙出才子,四川人能在那發表文章不容易,可我在這西湖副刊上發表了二十多篇呢。
她道:這算什麼?
他道:我把你的故事用你的真名寫成幽默小說《大錢》。一個瘦子一個胖子上車買票,瘦子耿直,掏錢就買,手有零錢;胖子不耿直,在那猶猶豫豫,躲躲閃閃。你看那瘦子像你男人愛埋單,因此你專門不收瘦子的錢,而就在胖子那等他買票。胖子見你去了,隻得掏張百元大鈔讓你找。你真找,胖子用手指緊攥著錢,你拉不出錢,於是你大喝一聲,放開錢!這小說寫得好吧?
她道:好在哪?我也隻覺得你講了個故事。
他道:若這小說不好,如何會先在《揚子晚報》發表,再被《北京文學》中篇小說選刊選上,與劉心武等著名作家的作品發在小小說選的欄目裏?
她道:就是發表,也沒什麼!
他道:呸!不識好歹的東西。一個省長部長,他有本事把他妻子、孩子的事挖掘出來寫成小說,在大報大刊上發表嗎?不能。一個億萬富翁能花錢讓人把他的妻兒這麼人性化地寫出文章來發表嗎?也不能。
她道:這又有多大價值?就一篇文章一二百塊錢而已。
他道:呸!這就是說,由於你男人的優秀,省長夫人和億萬富翁的老婆,也不如你幸福呢。你在她們麵前走動,盡可以把屁股扭動得最驕傲和最風騷。
她大笑了幾聲。
他道:你要學會看自己男人的長處,而且要多看他們的長處。聰明的女人,把自己那像一條條蚯蚓的男人,都看成巨龍。
她笑笑。
他道:可是你倒好,你男人本是一隻長了一對翅膀的飛虎,你把它罵成也有一對翅膀的動物,不過是一隻黑色的蝙蝠,連海上一條小小的飛魚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