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昕翠自己不小心弄傷的,葉姑娘有心了。”昕翠雖然不太清楚葉飛舞的來曆,卻知道是龍大人的心上人,不想替自己惹麻煩。
可惜昕翠越是如此,反而更讓飛舞覺得疑惑。
所幸飛舞沒有再繼續追問,隻是淡笑的點了點頭,向守一告辭了。她相信事後問守一效果也是一樣,何必追問這個看起來一點也不簡單的侍女。
守一疑惑昕翠為何撒謊,替主子受苦是何等的榮耀,在府裏絕對是一件長臉的事。
“現在誰也不知那百麵芙蓉是誰,奴婢是怕葉姑娘打草驚蛇,守管家也千萬不可多言啊。”昕翠生怕守一多說,害的自己露餡,隻得裝作可憐的模樣。
守一點了點頭,卻也沒多說什麼,帶著昕翠去尋了個門子交代一二,這才去尋飛舞。
昕翠看著守一的背影,暗道自己千萬別栽在這老頭的手上,看來地牢裏的人還是殺了省事。
可惜,守一根本沒將昕翠看在眼裏,飛舞的本事他是見識過的,將自己知道的和盤托出。
飛舞也不瞞著這個忠心耿耿的管家,對著百麵芙蓉進出的時間,將自己的猜測一拾掇,立刻意識到昕翠真實的身份,立刻同守一一同去找了蕭玨。
蕭玨聽完憤然一拍桌案,暗惱自己的愚鈍,隨即他很快冷靜了下來,“按兵不動,跟著她。”
雖然他表麵上看起來冷靜非常,手指甲卻深深嵌入了皮肉,胸口微微的起伏都暗示著他此時是何等的不冷靜。
守一領命退了下去,暗忖親自跟著那蛇蠍女人才能放得下心。
可惜昕翠是何等人物,在江湖上也算混過一陣,守一跟在她身後她怎麼可能會毫無知覺。可惜她沒有興趣兜圈子,而是動了殺心。
守一跟著昕翠進了竹林,隻覺忽然耳際轟響,胸口悶痛,一口黑血噴了出來,方知自己著了這女人的道,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昕翠看也不看守一一眼,這才匆忙去了地牢。
蕭玨問過地魁,將昕翠帶到自己麵前,是在哪裏找到她的,這才想起了去北麵的庫房。
可惜蕭玨千算萬算,也不會想到昕翠將他心愛的靜兒關在了北麵的地牢,故而他手忙腳亂的找遍了所有的庫房,也沒有找到他的靜兒。
真實得來全不費工夫,蕭玨才從庫房出來,便見到昕翠偷偷摸摸的進了地牢。他一個閃身也跟了進去,卻見昕翠的長指甲正嵌進顏靜雪白的脖頸。
“住手!”蕭玨衝上去,狠狠地掰開昕翠的手,將顏靜救了下來,攬進懷裏。
顏靜拚命的喘著氣,珍惜著這彌足珍貴的空氣。
“沒事了,沒事了。”蕭玨拍著顏靜的背安撫著她。
顏靜突然看到身後的昕翠舉起一把匕首,朝蕭玨的背心刺去。“當心!”
“啊——”昕翠一聲低呼,已經倒在血泊裏,多虧龍元光及時趕到,一把黑鴉羽扇刺入昕翠的心窩,當場斃命。可憐昕翠一心想讓蕭玨和顏靜陰陽相隔,卻將自己送了命。
顏靜癱軟的倒在蕭玨懷裏,此次真是逃過一劫,好半天才勉強開口。“她。。她不會再醒了吧。”
蕭玨何時見過顏靜這副膽怯的模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不會了,都沒事了。”
三人從地牢出來,這才知道守一被巡查的暗衛送去了醫館。顏靜唏噓一陣,心頭多少有些愧意。
待守一康複後,他的生日在即。太子府大擺筵席,難得的鋪張,替守一慶生,也算是替眾人洗塵,恭祝大家劫後新生。
顏靜果然如自己所料,自打蕭玨知道她有了身孕,立刻將她禁足,而且除了上朝,幾乎是全天候監視看管,弄得她大叫煩人。
飛舞和龍元光回江南籌辦了盛大的婚事,出乎龍元光意外的是龍老爺子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相反非常支持。
他不知道,龍老爺子一聽自己的孫兒終於不再糾纏著太子妃,那是長舒一口氣啊,就差沒痛哭流涕了,他就算找個乞丐當媳婦,隻怕龍老爺子都立刻點頭。
龍元光大婚的時候,顏靜本來想去江南賀壽,被蕭玨斷然回絕,為了看牢這個小女人,連他自己都沒有前去觀禮,隻是命人送去了厚禮。反正龍元光最遲一個月後,也該攜著娘子回來繼續給他跑腿了。
事實上龍元光去了老婆之後,就不見了蹤影,龍老爺子和蕭玨兩邊都沒了他音訊,蕭乾因了兒子歇了太久,終於忍無可忍,丟來一大堆事情。蕭玨隻能自己忙得腳不著地,顏靜更不安於室了起來。
“我覺得你一點也不喜歡我。”顏靜各種狗洞鑽過,都被地魁帶領的暗衛巧妙的揪了回來,她終於采用女人特有的手段——耍無賴。
蕭玨對她悉根知底,才沒那麼容易上當,但笑不語地看著她。
顏靜支著腰,四五個月,肚子已經顯露了出來,她越發覺得行動不便,不趁著還能走路出去玩,過兩個月豈不是真的悶死她。“算了,你反正也不關心我,我還是走吧。”
“靜兒,快別鬧了,我還有點事情要忙。”蕭玨次次都是忙字訣,可惜用多了,效果總得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