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醜人本想告訴流月實情,可是張開口才想起自己無法說話,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應對,勉強點了點頭,鬱悶,啞巴的生活就是不方便,不然她一定破口大罵蕭玨一百萬個回合,然後甩頭就走,誰叫他有眼無珠來的。
流月拍了拍她的肩膀,看著沉沉的夜幕,總覺得娘娘那雙眼似乎變得不那麼美麗,有一股說不出的無情和殘酷。
看著流月漸遠的背影,小醜人晃了晃腦袋,流月此人雖然性子善良,可是太過衝動,就像今日她跑出來跟自己說這一番話根本毫無價值,即便再怎麼出於好心,也是害人害己。
她輕輕歎了口氣,突然心裏覺得有些累,卻並不後悔自己從離開山上到現在所有的決定。即便是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她也覺得心滿意足,昕翠即便是得到了她的一切,也不過是個空殼,一輩子都得活在她的影子裏。
“靜兒?”小醜人夜裏睡不著,出來散步。她聽到蕭玨的聲音自她背後響起,努力克製著自己不要回頭。
“顏靜”自從在飯桌上見她出了醜,似乎也不再那麼苛刻的防備著她,宗旨她出來散步,沒見到半個人攔著她。
蕭玨微微皺了皺好看的眉,暗惱自己的笨,這小醜人雖然身材整個變了形,可是走路怎麼看怎麼是靜兒的姿態——漫不經心。“我會救你出去。”
他並不上前,在她身後丟下這一句便扭頭而去,看也不看小醜人一眼。才走了不多遠,蕭玨暗自慶幸自己的明智,果然他遠遠地看見“顏靜”掌著燈等在夜裏。
“殿下,夜裏更深露重,出來做什麼?”“顏靜”掃了一眼老遠處的小醜人,問蕭玨道。
蕭玨皺了皺眉,佯裝不悅,“我看那女人半夜亂走,恐她不會安分守己。。。”說到這,蕭玨又寬慰地拍了拍“顏靜”的肩膀,“你還說,知道夜裏霧氣重,還胡亂跑出來。”
說罷,蕭玨攬著“顏靜”慢慢走了,自始自終都沒有再回頭。
小醜人顫抖著肩膀,終於忍無可忍的埋頭痛哭了起來,原來蕭玨自始自終都是知道的。她心裏百般滋味,不知是心疼還是欣慰。
待她哭的盡興了,這才一摸笑臉,擦幹淨眼淚,那就讓她陪他再演最後一場戲吧。。。隻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副身子還能撐多久。
隻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蕭玨可沒有半點留著小醜人繼續呆在太子府的意願,他已經開始動了心思將顏靜趕走,這才好“關門放狗”,將王家的亂臣賊子外加這個女人一網打盡。
蕭玨已經暗地裏吩咐了飛舞去查“顏靜”的身份,飛舞隻幾眼便認出了此人乃是王坎的義女,千麵羅刹。
隻可惜,蕭玨尚不知昕翠就是千麵羅刹,不然之後揭破了千麵羅刹的真麵目之後,便可以少去許多波折。
翌日,蕭玨不知哪裏來的興致,非說要吃“顏靜”親手做的早膳,還故意挑了個小醜人在的時候,愣是拉著她坐在自己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