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醜人兒沉吟片刻,乖乖提筆在紙上寫道:太子不喜女子不說話,越吵越好,尤愛且豔麗的歌舞,切不可談論政事。”
她懇切的將紙片遞給”顏靜”,心道,如果是毫無分寸的胡鬧,蕭玨該會覺得不對勁的吧。她自問自己從來都不是個不知輕重的人。何況,據她所知,蕭玨最討厭的就是濃妝豔抹的女人。
至於政事麼,隻要”顏靜”不摻和,蕭玨該不會受到影響,那她是不是王家的人,又有多少緊要。
這樣想著,小醜人笑得有些意味深長,然而卻隻是輕輕牽起一個弧度,卻已經醜到充滿喜感的地步了。
”顏靜”自以為運籌帷幄,不疑有他,接過來細細看了一遍,與自己印象裏少得可憐的太子與太子妃相處的場景一對,的確沒有矛盾的地方,便信了大半。”算你還識相。”
小醜人攤開手,意思是讓她給斷腸草。
”顏靜”笑的更加歡暢,完全將她看作了貪生怕死,卻不知她天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惠姑而已。
小醜人小心的將斷腸草收進了衣袋裏貼身收著,以備不時之需。
”今後你就住在昕翠的房裏,就叫。。。小翠吧。”不得不說”顏靜”想的真是周到,當真想來個身份互換。
可惜顏靜從來不在乎這些虛名和身份,她甚至一直很疑惑,為什麼有人會想要爭這些。她想要的,隻是讓蕭玨好好的,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從小就護短到了偏執的地步。
如果蕭玨知道顏靜有這麼一番心思,隻怕非得火冒三丈,如果沒有這個胡鬧鬼,他活著又還有什麼意思。
可惜蕭玨尚在自己新婚燕爾的美夢之中,卻不知已經”新人換舊人”了。
與董相一番籌謀之後,難得董相一聽王家如此陷害他,竟然沒有再繼續冒充縮頭烏龜,力挺太子,免得惹火燒身。而且女兒已經先他一步,為了那個她救回來的瞎子淌了那趟混水了不是麼。
二人既然爽快的一拍即合,便也沒再多羅嗦什麼,蕭玨騎著高頭大馬,急匆匆的回太子府當他的”新好男人”去了。
蕭玨回府卻不見顏靜老老實實呆著,在府裏轉了一圈,才在花園裏找著人。
這回蕭玨不是驚喜,而是驚嚇了,花園裏的小女人把自己畫的如同一隻花孔雀,一臉的脂粉根本不見真容。
什麼時候靜兒還有這樣的嗜好?蕭玨訥訥的想,心裏卻在納悶,靜兒的心思他是越來越猜不透了,莫非嫁了人的女子都會不可捉摸?
“夫君!”“顏靜”一見到蕭玨,立刻甜甜地喊了一聲,雀躍的跑了過來,果然如顏靜所言,唧唧喳喳說個不停,不外乎自己為這裝扮準備了多久,想添置些什麼進府,想再要個丫頭使喚。。。總之四個字“雞毛蒜皮”!
蕭玨起初耐足了性子,越聽到後麵,越耐不住性子,心裏總覺得靜兒不是原來的那一枚,與他毫無默契不說,好像甚至連話都難說到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