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奴婢自己不好。。嗚。。。嗚。。”昕翠哭得泣不成聲,伏在顏靜肩上的眼眸卻透過一絲狡黠。她不能再等了,不管是為了小姐,還是為了她自己,一定要除掉太子妃。
昕翠想了一眼,與其讓龍元光告訴顏靜一切,不如先發製人,若是得了太子妃的信任,她有這個自信太子會更偏袒她。
“你快說到底怎麼了?!”顏靜終於被昕翠的眼淚攻勢哭光了耐性。
“刺客好像是奴婢招來的。。。”昕翠哭得越來越凶,她知道太子妃心地好,對她又有幾分信任,自己越是給太子妃設一個疑團,越是表現的讓人疑惑,最後得到她信任的幾率就越大。
“什麼,這怎麼可能?你哪有那個本事。”果然,昕翠的好戲還沒開唱,顏靜已經開始幫她說話。
“奴婢。。。奴婢失手打翻了主子的脂粉,沒法子,就用了董小姐送來的。龍大人說一定是那個香氣招來的刺客,他還說。。說奴婢是凶手。。。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昕翠絕對相信以龍家的本事,龍元光一定可以知道刺客射箭的秘訣。
“龍元光說得?”顏靜皺了皺眉。他的確見多識廣,知道也不足為奇,但是怎麼可以如此武斷。
“昕翠,你放心,如果你是清白的,我一定保你沒事。”顏靜拍了拍昕翠的肩。她有些迷惑,畢竟龍元光說的事很少有錯漏,可是她又希望昕翠不是真的想害她。
顯然,昕翠無法滿足於顏靜過於理智的判斷,打算繼續哭訴。她並不知顏靜同龍元光關係並不似先前交惡,畢竟她一直跟顏靜住在宮裏,龍元光又忙著“有異性,沒人性”。
可惜顏靜擺了擺手,“我相信你,不過蕭玨隻怕不好說話,你也知道他性子冷淡又固執。”
昕翠垂著的眸子突然射出一道冷光,心道,他不是冷淡有固執,隻不過因了一個女人,就再也看不見別人罷了。
她並不知這太子妃在江南同太子發生了什麼,可是見他們回來以後竟然舉案齊眉,同進同出,心裏就再也克製不住漫天的妒意。即便是她心裏明白,自己根本就沒有資格。
昕翠走後半個多時辰,她就被蕭玨交到了麵前,一疊紙張丟在她腳邊。昕翠身如篩抖一般,根本不敢低頭看腳邊的是什麼,她對蕭玨是又敬又怕的喜歡,心裏全都是仰望的惶恐。
“說罷,靜兒待你這麼好,為何要怎麼做?”蕭玨的聲音透著冷淡的殺意,顯然飛舞已經查到了昕翠跟王家,尤其是王閣老的關係。
“太子您說什麼呀,昕翠不明白?”昕翠瞪著一雙迷惘的大眼,水霧迷蒙一般。
蕭玨不是顏靜,根本就不吃這一套,耐著性子看著她,山雨欲來風滿樓,隨時都等著除掉這個傷害靜兒的女人。
昕翠看著蕭玨的表情,心在逐漸轉冷,雪白的貝齒輕咬著自己的唇,心裏卻仍舊耐不住覺得太子連隱忍的怒氣都那麼動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