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董解語曾今與王思柔沆瀣一氣,也受不了她這冷酷無情的心性來了,她實在太可怕了,想殺顏靜就算了,居然這麼說馮傑。
馮傑一直待董解語極好,她早將他當作親哥哥一樣,當初馮傑一聽到二人的計劃,先是勸,見沒效果,這才自動請纓。
董解語等到上燈時節還不見馮傑回來,早就慌了神,心裏隻盼著馮傑可以平安無事的回來,哪裏還顧得上太子妃是否活著,或者太子爺究竟情歸何處。
“你說什麼?”王思柔一聽董解語態度不對,一張小臉登時冷了下來,她一直以為董解語巴望著靠自己得到蕭玨的垂青,所以一直都很跋扈。
“我說你閉嘴,從相府滾出去。”董解語幾乎從來沒有如此失態過,她顫抖著手,指著王思柔。“管家,把她趕出去!”
管家原本就看這王思柔不爽,老爺也交代過不要讓小姐同王思柔走得過近,因此一聽到董解語開口,恨不得立刻將王思柔趕出去。
要說為何馮傑可以射殺顏靜,隻因了她們之前送的那盒水粉,擦在臉上有一股特有的異香,馮傑雖然看不見,嗅覺卻驚人。
至於昕翠,原本就是王坎的人,自然免不了要聽王思柔的話“順水推舟”,將那原本的胭脂打壞。
她雖然感激顏靜對她的好,卻仍免不了心裏隱隱巴望著太子妃可以死掉,這樣太子是不是才可以也看到其他女子。
那樣一個完滿的男子被獨占,真是一件極其殘忍的事。她在太子府有幾個年頭了,自從當年第一眼見到太子爺,就再也沒有移開眼。
“說罷,怎麼弄得?”蕭玨抱著顏靜進了宮裏準備的房間,他便直接將她圈進懷裏,坐在了椅子上,邊說著,手卻在斟酒。他早就看出顏靜絕不是稀鬆平常的跌了一跤,而且昕翠沒有跟著她,更讓他覺得可疑。
“什麼?”顏靜不解地看著他,打算裝糊塗糊弄他。
“手上的傷怎麼回事。”蕭玨淡淡地看著最後一滴斟入酒杯,將酒壺放在一邊。
“是。。。”顏靜偷瞄了蕭玨一眼,知道自己想瞞他,第二日也會被龍元光出賣,索性實話實說,“遇上了刺客,不過我真是摔得。”
蕭玨端起杯盞的手一抖,少許酒滴溢出,他的臉色狠厲的怕人。“刺客現在呢?”
“我,我也不知道,叫龍元光帶走了。”顏靜一副小女子怕怕的模樣,這男人太可怕了,說拉臉就拉臉,嚇死人了。
蕭玨聽到這才放心了些許,“那昕翠呢?怎麼沒跟在你身邊伺候著?”
“她啊,咯咯,真是太笨了,居然嚇得昏過去了,讓龍元光也給一起扛回來了。”顏靜一提到有比自己更笨的,登時“五十步笑百步”起來。
蕭玨寵溺地刮了一下顏靜的鼻子,卻也沒說什麼,既然確定了她沒事,其他的就等到明日去查吧。今日可是他們的大婚之夜。
“你沒事了吧,我們喝酒吧。”顏靜早就嗅到了酒香,急不可耐地建議著,一副口水快要流下來的模樣。說罷,她端起酒杯,就要往嘴裏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