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關頭,隻有蕭玨和龍元光彼此心中有數,二人都不過是逢場作戲,目的麼,卻恰恰是讓龍元光可以名正言順的繼續留在蕭玨的身邊。
自然還有讓這些富商都明白”財可通神”,關鍵的時候可千萬別小氣了。
顏靜用手臂支著頭,見這兩個人一唱一和,與平日裏的不對盤派若兩人,知道他們一定在搞鬼,可是也懶得去探究,有一搭沒一搭的撥弄著衣帶,等著入席。
直至蕭玨入了席,眾人才入座,龍元光一抬手,六位美人魚貫而入,一曲《雲裳羽衣》適時的響起。
龍元光突然抿緊了唇角,一臉的陰沉,似是見到了什麼極其討厭的事兒。
顏靜也隨即發現了,”是飛舞姐姐,真是漂亮。”她有些歡喜的指著台上的飛舞,一時間孩子氣的笑了,惠姑教她的禮儀竟忘了大半。
飛舞因了身子不好,所以極少外出,肌膚如雪般通透,在幽幽月光下,宛如仙子降臨,的確是美不勝收。
蕭玨順著顏靜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也認出了是上次那個彈琴的女子,雖然同飛花生的一模一樣,可惜氣質卻是大相逕庭,好在算是各有千秋。
說到飛花,蕭玨薄唇微勾,看來那夜的戲弄還真是奏效,自己已經安靜了好幾天。
龍元光作為今日最大的金主,自然是坐在蕭玨身側,見他昔日不苟言笑,現在卻勾起薄唇,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心頭一堵,淩厲的掃了一眼蕭玨,活像是喪失了理智一般。
蕭玨依舊笑的不動聲色,心裏卻生出某種預感,而這種預感讓他心情大好。
龍元光握緊了雙拳,才阻止自己衝上去,將那愛惹事的笨女人揪下來,看她到底要惹出多少麻煩,才能老實。他一向是不喜歡麻煩的,所以在他的意識裏,自己該是特別特別討厭飛舞,討厭到看一眼都煩躁。
正因了那種胸臆難平的感覺,龍元光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對飛舞的真正的想法到底是什麼。
龍元光直至覺得手掌傳來微痛,這才發覺自己的指甲已經深深刺入了手掌。
一曲不過半盞茶的時間,龍元光卻覺得仿佛將自己所有的耐性都耗盡了,飛舞剛要翩然退去,他已然不顧眾人的目光,先一步等在了離開的必經之路。
”葉飛舞”,龍元光此時的眸子幾乎駭人,淩厲的恨不得將飛舞射穿,”誰準許你出現在這裏。”
飛舞苦笑的看著少主,她早在一上台,見到少主的表情,就料到少主會是這樣的反應。
怪隻怪那六個舞姬病了一個',一時也找不到人跳那雲裳羽衣,飛舞恰好閑著無趣,便每逢彩排都必然去看,黑鷹無法,隻好求飛舞頂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