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元光曖昧一笑,黑鴉羽扇掏出來,摸著自己的扳指。
他相信這些作為龍少的象征,即便有人不識貨的沒法認出他,也沒有理由不認得這些。
果然,那主編雖然努力側著頭,不讓自己的目光太過直視,可是身子卻挺直僵硬了不少。
“死鬼,你怎麼今日啞巴了,莫不是有了新人忘舊人?”顏靜學著話本子裏輕佻的說法繼續“加大火力”。
龍元光雖然努力讓自己不動聲色,可是眼底分明藏著些許歡喜和得意,即便知道顏靜說這些並非真心,他心裏卻還是高興的。
“微臣不敢。”龍元光淡淡的回應,看那態度,分明藏著疏離。
“微臣”二字聽在那主編耳中轟響,這是多大的新聞啊!!能讓龍少自稱微臣的,也就是——太子妃!!!
“你說什麼?微臣,姓龍的,你厭煩我了是不是?”顏靜當即“激動”的要拍案而起。
龍元光匆忙起身趁機“吃豆腐”,將顏靜捉進懷裏,“你亂說什麼,我的心思你不明白?隻是這人多耳雜,萬一將來傳入太子耳朵裏。。。”
顏靜努力一掙身子,心裏將龍元光罵了個半死,居然趁機占她便宜。“太子?哼,最多本宮同軍師聯手,害怕他個太子?”
說罷,顏靜的眸光突然變得寒涼無比,死死地盯住那早已聽得石化了的主編。
“閣下偷聽得可痛快?”她一副才發現的模樣,整張臉都黑的駭人,冷凝的殺意異常壓抑。
“草。。。草民不知太子妃娘娘在說什麼。。。”這主編人也未免忒笨,也難怪二人會想到利用他。
他這一句話無疑是不打自招了,顏靜一聲冷哼,“想活麼?”她玩弄著自己的指甲,近日來她跟龍元光學得是越來越不像好人了。
“想。。。”這不是廢話,有誰是不想活的。“草民萬萬不會泄露半句!!”
“不”,顏靜淡笑地吹著指甲邊緣原本不存在的灰塵,“本宮要的就是你說出去,不過是隻告訴一個人。”
她紅唇扯出一個明媚的笑容,卻讓那主編感覺骨頭縫裏吹進了涼風一般,不禁打了個寒顫。
“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要讓鍾老爺相信方才的一幕是貨真價實的,可是若讓除了我們三個和他以外的任何一人知道了,哼哼,你自己想想下場。”
這小主編哪裏敢揣摩太子妃的想法,一聽這樣可以保命,登時如篩抖般點了點頭。
不多時,小二送來了顏靜他們所點的早點,龍顏二人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兀自吃著早點,哪有方才半點不正經的模樣,明眼人一看就是清白的兩人。
那主編隻覺脊背發涼,知道自己被好奇心害死了,怎麼會如此鬼迷心竅,弄得此番還得說謊,傳播不實消息。
可是誰叫他著了道,如今隻能自認命苦。
小二疑惑地看了那開業六日來每日必來的客人今日怎麼一臉的青白之色,心想著是不是沒睡好,一臉迷惑地下去了。
龍顏二人見達到了目的,吃過早飯便心滿意足地下了酒樓,二人相視一笑,這回真是低投入,高收益啊,有人免費跑腿,真是劃算。
不論蕭子玉知不知道這一切,但是鍾祥是必然和那軍師扯在一塊了,所以眼下唯一得做的,就是在萬府裏等著那軍師自己上鉤了,畢竟連飛舞都沒法追查到他的下落,就好像他是一個i額憑空可以任意產生和消失的人。
卻說顏靜穩定了大局,蕭玨當日被葉飛花帶走,卻也沒有閑著,與龍老頭子鬥智鬥勇。
葉飛花帶著蕭玨幾乎是馬不停蹄的到了龍家堡在青州城的據點。這才是老堡主在江南水患時的匿身之所。
蕭玨雖然沒了武功,卻沒有失了半點氣度和魄力,竟是挺直了身子,意氣風發,長身玉立地站在老堡主麵前。
龍徽是什麼人,商場戎馬大半生,什麼人沒見過,一見到蕭玨的眼神,已然知道蕭玨絕非池中物,當即已經有些動了心思,畢竟在一個九歲未必能成事的娃娃和一個上乘的太子之間,他還是知道怎麼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