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旗啊,你不要走的這麼快啊。我承認是我不對,我不該多嘴可我也是不想你再生氣啊。自從結婚到現在,我一直都小心翼翼就怕你生氣,你知道嗎?書上說生氣的女人很容易衰老,長皺紋的......”我低著頭在前麵急匆匆的走著,此時正窩著一肚子的氣。想想身後這個比自己還要矮半頭的丈夫,心裏的火就更盛些。剛才的一幕就又惡作劇似的浮現在腦海裏,剛才在菜市場拎著一捆芹菜正與賣菜的肥胖女人唇槍舌戰。那個明明少給了半斤的胖女人正抖著滿臉的橫肉吐沫橫飛的保證她的菜決不缺斤短兩,我正要與之爭辯不料丈夫一把拉住我,還不住的給那女人說好話。被自己丈夫將了一軍當然氣壞了,我摔開他的手大踏步的走出菜市廠,完全不理會背後他的勸解。我甚至越來越懷疑自己當初怎麼會選中他,一個普通的小市民,個子矮自己半個頭,稀疏的頭發貼在頭皮上,膽小怕事。年輕時一定是暈了頭才會選到這麼個丈夫。“你還有完沒完啊?”我轉個頭,對著喋喋不休的丈夫嚷到。“嘿嘿,完了,完了。”丈夫滿臉堆著笑,用手摸著頭皮討好地說。“真沒勁!”最見不得的就是他的一副窩囊相。無論發多大的火,他總是好脾氣的應著,從來不急。可越是這樣,越讓我覺得丈夫是那麼軟弱無能,越是後悔自己當初的選擇。
“老婆,別生氣了。給,送你的,這是我今天在古董店看到的。知道你肯定喜歡,所以買來送給你。可花了不少錢呢。”丈夫炫耀式的說著,遞過來一個朱紅色的盒子,盒子四周鑲著鏤空金框一看就知道有些年代了。打開盒子,一隻玉簪子呈現在麵前,簪子通體翠綠,玉裏有如棉絮的軟白紋路若隱若現。“好漂亮的簪子啊。”愛不擇手的拿起簪子,情不自禁的把它高高舉起,對著太陽入神的欣賞著。那誘人的綠色是那麼攝人心魂,我隻覺得自己仿佛緩緩升起在蔚藍的天空和白色的雲朵間自由翱翔,一會兒好象又在廣闊的綠色海洋中暢遊,一切那麼祥和輕柔,美好而飄渺。突然好象被什麼東西猛的扯了一下,馬上脖子感到火辣辣的疼,痛的皺著眉忍不住輕聲哼了出來。疼痛馬上就使大腦清醒了不少,耳邊嘈雜煩亂,似乎有很多人在不停的叫嚷和來回走動。我慢慢睜開眼睛,但立刻就被眼前的情景弄傻了,巴不得馬上再暈過去。這是哪個劇組在拍戲嗎?周圍圍著一圈兒穿著清朝標準妝束的“古代人”。“媽呀”我難以置信的大喊,不過聲音聽來更像一聲呻吟。
“福晉,你終於醒了。嚇死奴婢了。再不要這樣了,縱然有天大的事您也不能再這樣糟踐自己的身子了。”一個穿旗裝的年輕女孩跪在我身邊一邊哭,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莫名其妙的話。看她那難過樣兒,我的心也馬上酸溜溜的了。不過我還是不明白她到底在說什麼。隻能楞楞的瞅著她的眼睛發呆,見我瞧著她發傻,她好象哭的更傷心了。“如果您這樣去了,王爺回來想見您那也見不著了呀。”“什麼?”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可以發出聲音了,可是馬上就住了口。那哪是我的聲音,虛弱沙啞好象已經精疲力盡似的。“您不記得啦?剛給您送甜品過來時發現您”那個年輕女孩正激動的說著,旁邊一個年紀大一點的女人猛的拽了拽她的袖口。好象是突然發現自己說的太多了,年輕女孩立刻住了嘴,乖乖退到一邊去了。“福晉沒事了,都散了吧。同喜去頓碗燕窩粥來。”那個上了年紀的女人平靜的說著,好象剛剛什麼事也不曾發生過。我被她架到一張寬大的雕花漆木床上,蓋上粉色繡花絲綢被,然後她就悄悄退了出去,而我就被孤零零的仍在了那。
三四天過去了,我終於搞清楚了狀況。我的靈魂居然實現了時空穿梭。來到了大清,而我現在的身體居然是大清朝權傾一時的攝政王多爾滾的福晉小玉兒。雖然在電視裏知道小玉兒是個悲劇人物。不過即來之則安之吧,不用再天天麵對著那個沒誌氣的丈夫,也不用每天在同事之間周旋應酬。就當給自己放個假好了,說不定哪天一睜眼我穿回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