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那樣就好了,我也可以少擔心,少死些細胞,真希望全世界真的隻有我肯要你才好。”厲勝天也不無感慨地說。
文扣扣無語了,默了一會兒,厲勝天趕緊說:“我也沒什麼事,就是打電話問候下你,葉傾的病情怎麼樣了?好點了沒?”
“好多了,等他痊愈了我就回家。”文扣扣趕緊說。
“祝願他早日康複,你也要多注意身體,病才好,別太勞累了。”厲勝天被文扣扣一句回家弄得心情大好,囑咐了幾句後掛了電話。
中午文扣扣打的回到葉家,做好飯後,她用盤子裝好葉傾要吃的飯菜送到他臥室,素素正在幫葉傾抽點滴針頭,文扣扣是後來才知道,素素也是學醫的,所以會打針。
一見文扣扣時來,葉傾臉上的微笑便收了起來,文扣扣心中又是一緊,素素殷勤地接過她手中的盤子,隨意地說:“扣扣姐,第一天上班還順利吧。”
文扣扣嗯了一聲,正要退出去,素素又笑著說:“聽說今天你第一天上班便有人送了一大捧紅玫瑰,扣扣姐,你的魅力無人可擋啊,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這麼快就有追求者。”
文扣扣一驚,花是上午的事,素素一直呆在葉家,她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難道她知道是誰送的?
葉傾正要張口吃飯,聽到素素的話,手一抖,夾起的一塊紅燒排骨落在了碗裏,轉過頭,目光像刀一樣射向文扣扣,文扣扣被他的目光剌得打了個冷戰,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了葉傾的房間。
葉傾畢竟是年輕人,以前體質便好,經過文扣扣的細心調養,加之自己原本就是醫生,知道用藥,身體一天比一天好了起來,到了第三天,文扣扣做好中飯,葉傾已經能自已下樓了,文扣扣欣喜地看著他,心中的大石落地,他總算又恢複了以往的健朗了。
給他盛好一碗飯,正想要告訴他,自己從明天起就不再來了,坐在一旁的素素說:“扣扣姐,你也不奇怪嗎?為什麼天天有人給你送紅玫瑰?或者,你心裏有數,知道是誰送的?如果你天天收人家的花,又不表示反對的話,那就說明你默認他對你的追求了。”
文扣扣眉頭一皺,正要解釋,葉傾猛地放下手中的碗站了起來,對文扣扣說:“謝謝你這幾天對我的照顧,現在我好了,這幾天你的勞動,我會算工錢給你,打在你的賬號上,你可以走了。”
算工錢?他原來是這樣看待自己的?文扣扣抬眼不可置信地看著葉傾,這個曾經愛她愛得癡愛得深的男人,原來也這樣不相信自己?或者,他的感情也真的隻是年輕人的一時衝動好玩?
文扣扣放下正要給葉傾夾菜的筷子,愕然地站在原地,一雙清秀的大眼蒙上了層水霧,她強忍著那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猛然轉身,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
葉傾也轉身回到樓上,留下素素一人翹起嘴角露出勝利的微笑。
文扣扣一路跌跌撞撞衝出葉家,熾熱的太陽照在她身上,讓她睜不開眼,淚水更是折射著陽的光芒使她雙眼剌痛,葉傾無情的話語像把利箭紮在她心口上,不用他趕的,其實真的不用他趕的,自己明明可以早一點離開葉家,在看到葉傾似冰的眼光時,在看到他與素素兩人在房間裏有說有笑,親蜜無間時,她就應該走了,可為什麼要心軟,為什麼怕他還沒有痊愈,為什麼希望能多照顧他幾天?不要,再也不要踏進葉家大門了,再也不要。
看不清路,也分不清方向,她像個遊魂一樣在街上蕩著,任由眼淚流了一臉,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汗水,打濕了衣襟,粘住被風吹來的頭發,一路招來不少白眼和司機的罵聲,她全然聽不見,看不到,隻知道在街上亂闖著。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遭了多少罵聲,喇叭聲,議論聲,終於一聲緊急刹車,人也被車上的人拉了進去,車子很快就開走了,文扣扣卻已經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