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的手心都是汗,但他堅定地牽著文扣扣不肯鬆開,文扣扣喋喋不休的央求著,他從休閑西裝口袋裏拿出一粒咖啡奶糖,趁著文扣扣不注意塞進她嘴裏,“看來你不想逛街,那我們就去遊樂場吧。”

清香的咖啡,滑甜的奶油味,文扣扣的嘴被塞住,說出的話連自己也聽不清,隻好先吃完口裏的糖再說話,心下卻有回到少年時的感覺,嘴不由自主地嘟起,葉傾這是把她當小孩子了麼?用一顆糖來哄她一起去玩?手卻忘了繼續掙紮,亦步亦趨地跟著葉傾走著。

葉傾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另一隻手攬上文扣扣削瘦的肩頭。

兩人走到一個小巷裏,準備穿過小巷子去搭去遊樂場的公車,兩人心裏都享受著這暫時的快樂,慢慢地走著。

一聲尖銳的口哨聲在巷子裏響起,葉傾警覺地回頭,卻見巷子裏前後夾擊著圍上來幾個混混樣的年輕人,葉傾在心裏大叫,不好,他拉起文扣扣就往前跑,前麵那個正是剛才被他抓住又放了的小偷,葉傾想闖過去。

那小偷見葉傾衝過來,刷地從懷裏拿出一把彈簧馬來,揮舞著就向葉傾剌來,葉傾忙將文扣扣往邊上一推,一個側踢踢在那小偷的手腕上,將那白晃晃的彈簧馬踢落在地,後麵兩個小偷的同夥此時追了上來,兩人一人手中持著一根鐵管,另一個拿著把砍馬,瘋了似的向葉傾殺去。

文扣扣嚇壞了,哆索著向包裏摸手機,她想打110報警,一個混混眼疾手快,一腳向文扣扣踢去,文扣扣猝不及防,被一腳踢在肚子上,她痛得彎下腰蹲在地上。

葉傾正與另外兩個人小心周旋,他不停跳閃著,躲過那兩人的瘋狂攻擊,乍見文扣扣被打,心急如焚,大喊:“扣扣,快跑。”

失神間,一個混混一棍打在他的左肩上,葉傾吃痛後連退幾步,那拿砍刀的人又砍了過來,葉傾猛地伸手抓起在他旁邊偷襲的瘦弱小偷,竟將那個提得老高後向那拿砍馬的人擲去,那人收刀不及,正正地砍在了瘦弱小偷的左臂上,鮮血猛地激流出來,那小偷的左手隻剩塊皮搭拉著了,那兩個混混見同伴受傷,更加氣憤,又瘋狂地向葉傾攻來,葉傾邊向後跑邊說:“你們還不趕緊送他去醫院,他就會血流盡而死的。”

那兩人一時怔住,回頭看自己的同伴,果然血正沽沽地流著,很快小巷子裏流了一地的血,兩人同時住了手,一個去拿手機撥打電話,另一個去扶地上痛得快昏迷的人,葉傾這才鬆了口氣,去扶蹲在地上的文扣扣,卻誰知,背後猛地被人踢了一腳,他就勢在地上連打幾個滾,減輕了那一腳的力道。

另一個小混混立即抓住地上的文扣扣,一把砍馬架在她的脖子上,對葉傾吼道,“讓我們叫醫生,然後你再報警是嗎?到時候,我們三個全都得被抓,我已經叫了120急救,你,跟我走,不然,我殺了你馬子。”

文扣扣細白的脖子上被那鋒利的砍刀割出一條血絲,葉傾心中一緊,說:“你們放開她,我跟你們走就是,你們無非是要錢嘛。”

那兩個混混對視一眼,說,“少廢話,快走,一會醫院裏的人來了,我們就走不了了。”說著,抬膝對著文扣扣的腰間就是一腳,文扣扣哪裏受過這樣的重擊,痛得身子立即軟了下去。

葉傾大急,向前衝了兩步,另一個人檔住了他說:“你想讓她死嗎?”葉傾生生頓住了腳步,不敢再往前,一雙水晶般的藍眼氣得快噴出火來,“你們抓我作人質,我家有億萬家財,你抓她,我家裏不會給錢的,你們偷東西不就是為了錢財嗎?我可是一個大金山。”說著竟然雙手並攏放棄抵抗,將手伸給檔住他的那個混混。

文扣扣總算回過神來,抬眼正好看見葉傾要自投羅網,她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趁製住自己的那個小混混精神都放在葉傾身上時,突然用手肘猛地向後重擊向那人的胸部,抬腳,高跟鞋的後跟猛地踏在小混混的腳尖上,小混吃痛,鬆手去摸自己的腳趾,架在脖子上的刀從肩上滑落時還是割傷了文扣扣的脖子。

葉傾一見文扣扣脫困,立即一腳飛踢在麵前那個小混混的腳子上,那小子的身子飛起撞在後牆上,這時,尖銳的警報聲響起,不知道是120急救車的聲音還是警察到了,兩個小混混丟下地上昏迷著的小偷扭頭飛快地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