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心中一驚,這才認真打量起眼前這個看似嬌滴滴的女孩子來,看她不過二十不到的年紀,穿著一身雪白的禮服,白膚白嫩而細膩,眼睛明媚清亮,眼神裏透著不曲的倔強,他不由心情一震,這女孩子與文扣扣好像,他莞爾一笑,調皮地眨了下眼睛,“好,我們繼續跳。”

邊跳邊與女孩子聊了起來,原來女孩子也是F市一富商的女兒,正是準新娘的妹妹,才上大學二年級,今天是來參加姐姐的訂婚晏的,早就聽姐夫說,今天的伴郎是他兒時最好的朋友兼表弟,長得很帥,沒想到,他一出現就吸引了那麼多人的目光,連往日心高氣傲,很少花癡的自己也被他深深吸引住了。

一支舞跳完,文扣扣有些累了,她扯著厲勝天坐到一個角落裏,這個坐位,前麵有一個大屏風稍稍檔住,她可以通過紗質屏風看見場裏的人,別人卻難以看清楚她,厲勝天體貼地端了杯果汁給她,笑著問:“餓不餓,要不要我去給你拿點點心來,陳總這裏的點心可是專請法國師付做的,是很地道的法國口味。”

文扣扣點點頭,餓倒不是,隻是她也不知道要幹什麼,無聊得很,葉傾與那個女孩子有說有笑,兩人似乎很談得來,她心裏既高興又感到落幕,隻想躲起來,不想讓別人看到她,最好是能快點結束這無聊的晏會。

厲勝天走後,文扣扣一個人無聊的苦笑著,端起果汁慢慢品著,林嵐也是與人一曲舞畢,轉身就四處尋找厲勝天的身影,找了許久,卻見他從屏風後麵出來,她笑著迎了上去,也端起一個盤子與厲勝天一道夾著點心。

厲勝天打趣著說,“這裏可有不少鑽石王老五,你可要用心點,說不定能釣到一個金龜婿呢。”

林嵐苦笑一聲,語氣不無傷感地說:“曾經滄海難為水啊。”

厲勝天哈哈一笑:“學妹,你怎麼說起話來老氣橫秋啊,看來你經曆過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了,對方是誰?快說,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呢?”說完點了下林嵐的鼻子。

林嵐端起一侍者手上的一杯紅酒一飲而盡,眼圈有些紅紅的看著厲勝天說:“你不知道他是誰嗎?這個人你認識的,也很熟悉,我喜歡他很多年了,隻是他心裏隻有他的初戀情人,沒有我,從來都沒有我,他隻當我是妹妹看待。”

厲勝天已經裝好了一盤子點心,他轉過頭,深深地看了眼林嵐,說:“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強求的,不是你的,怎麼都強求不來,就算強求到了,人家心裏沒有你,在一起也是痛苦。”

林嵐一震,默了會兒,見厲勝天端著盤子要走,她大聲在後麵說:“你這話是說給我聽的嗎?你可知道,這話最適合你自己,人啊,都一樣,喜歡你的人,你看不見,總要去追不愛自己的人,哪怕弄得傷痕累累,也不自覺。”

厲勝天前進的腳肯頓了頓,他沒有回頭,端著盤子繼續向文扣扣坐的方向走去。

這時,會場裏有些燥動的聲音,厲勝天將盤子放在文扣扣麵前,卻見她正用手支著頭,目無焦距地看著某個地方,他溫柔地說:“累了嗎?扣扣,吃點東西吧,再坐一會我們就回去。”

文扣扣一怔,回給他一個苦笑,嗯了一聲,低頭吃著盤子裏的點心。

屏風外傳來張麗的一聲尖叫,文扣扣下意識地透過屏風尋聲看去,卻是龍昊來了,他一身黑色西裝,風塵仆仆的,看樣子,確實是才從遠處趕來的,陳總正在與他寒喧,張麗像隻蜜蜂一樣立即粘了上去,嗲聲說:“昊,我等了你好久了,你看,別人都有舞伴,就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你怎麼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