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們走吧。”商場裏人來人往,哪有人在公眾場合說這種話的,文扣扣羞澀地攔住厲勝天下麵的話,看看周圍的人,她趕緊拉著他的手說:“手機買好了,我們走吧。”
看著走在前麵的文扣扣,厲勝天心情大好地讓她拉著,這應該是扣扣第一次主動牽他的手吧。
兩人還是坐到上一次來過的那就茶餐廳裏,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後,厲勝天這才發現,文扣扣的脖子上空空如也,剛才的手心情立即像刮過一陣六級大風,陰冷陰冷的,忍不住問:“扣扣,你沒戴項鏈。”
“項鏈?”文扣扣愕然,是啊,項鏈呢?怎麼也是厲勝天的生日禮物,丟了可不好啊,手隨即摸向脖子,真的沒有,嚇得手心都冒汗了。
看文扣扣一臉的驚慌失措,厲勝天心中更為疑惑,昨晚不是還戴著的嗎?是放在家裏還是掉了。
侍者送來文扣扣要的檸檬茶,文扣扣禮貌的雙手去端,卻發現,項連其實一直被自己拽在手心裏,剛才買手機時,她一直心不在鄢,厲勝天說那一款好,她就買哪一款了,根本沒動手去看。
見她變戲法似的將項鏈拿在手裏,還看著手心發呆,厲勝天覺得又欣慰又好笑,“扣扣,你真是拿著掃把找笤肘”將項鏈拿起,起身幫文扣扣戴,卻赫然發現文扣扣的鎖骨處有一個紅紅的咬痕,心中一涼,拿著項鏈的手微微有些發顫,細小的螺絲扭了很久都沒扭上,文扣扣有些詫異,回頭不解地看著他。
畢竟是久經商場的人,厲勝天的臉色很快恢複了平靜,他尷尬一笑,說:“你看,我隻怕是老了,連這項鏈也戴半天。”
“勝天,你是說我老了麼?我們可是同班同學,你老了不就是我老了?”文扣扣笑著說。
“是啊,我們可是同班同學,扣扣,我可是已經滿了三十了,你也二十九了吧。”厲勝天坐回椅子上,意味深長看著文扣扣說。
二十九了,葉傾多大?二十二還是二十三?她怎麼可以做他的女朋友嘛,她可不想被人說老牛吃嫩草。
“扣扣,昨天的事,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確實是張麗雇人追殺你的。”厲勝天見文扣扣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知道自己剛才那話的效果已經達到,他也不想把她逼得太緊,讓她自己想通,早點離開葉傾才好,所以,話鋒一轉,引開她的注意力。
“嗯,我也猜到了,昨天我在大湖裏就看到了張麗,沒多久就有人將我撞下水,在水裏按住我不讓我出氣,她這一次竟然是想殺了我。”想到昨天的那場水下激戰,文扣扣就覺得後怕,如果不是葉傾,她現在隻怕也成了一具屍體了,是那個今天說要她做女朋友的大男孩在最危機的關頭救了她。
“她為什麼要殺我,我與她難道到了要你死我活的地步嗎?”文扣扣想起張麗那雙陰狠怨毒的眼,心裏就一陣發怵,那個女人瘋了嗎?
“也難怪她,龍昊要與她徹底分手,你也知道,她愛了龍昊十幾年了,而昊子的心裏又總放不下你,她就遷怒你了,隻是,沒想到她竟然越做越毒了。”厲勝天心中不無感慨,龍昊與張麗之間十幾年,斷斷續續,糾糾纏纏,雖然張麗很討厭,但她的龍昊卻是一往情深,什麼時候,文扣扣也會對自己這樣呢。
“我與龍昊早就沒有任何瓜葛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還要糾纏我,他害得我還不夠慘嗎?到現在,我與他分手了六年多來,他的事還要牽扯到我的頭上來,真是可惡。”說起龍昊,文扣扣心裏就難掩憤怒,多年前遺棄她的人,現在又千方百計想要追回,打一巴掌再給顆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