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龍昊混身的冷氣快要將空氣凝結,厲勝天在他爆發前趕緊將他扯過一邊,自己笑著對葉傾說:“對不起,打擾你休息了,我們找文扣扣有急事,下午她出了點意外,你先先開開門好嗎?葉傾。”
神仙不打笑麵人,溫文爾雅的厲勝天讓葉傾很難拒絕,再說,如果真不讓他們進來,以龍昊那火爆的樣子,終究會吵醒文扣扣的,算了,他還是打開了門,將他們帶進客廳。
客廳裏,葉傾禮貌的請他們二位坐下,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冰水後,自己也好整以暇地坐在他們對麵,一點也沒有上樓去叫醒文扣扣的意思。
“葉傾——”厲勝天暗暗拍了拍爆燥著要發火的龍昊,耐性地詢問葉傾。
“扣扣下午遇到了什麼事,你們應該清楚一二吧,幸好她水性好,不然,今晚你們看到的就隻有她的屍首了。”葉傾估計文扣扣下午的事情一定與他們兩人有關,他也不願繞彎子,開門見山的說了起來。
“你知道她出了什麼事?”厲勝天急切地問道。
“當然,她可是住在我家,她出了什麼事我當然知道。”葉傾故意暖昧不明地回答。
葉傾的話讓那兩個男人同時一怔,酸酸的感覺湧上心頭,這本正是他們最介意的地方,龍昊惱火地瞪了葉傾一眼,掏出煙來,抽出一根,忍住發火的衝動說:“下午的事情,我們調查得差不多了,我們來主要是看看她有沒有受傷,而且,還有些事情想向她證實一下。”
“對不起,我家不許抽煙。”葉傾冷眼瞥了眼龍昊,接著說:“你們既然調查得差不多了,那就應該知道她是為什麼被人追殺,追殺她的是誰了,是誰指使那些人追殺她了吧。”
葉傾的話說得像個繞口令,但卻句句問到了對麵兩個男人的痛處,厲勝天輕咳了兩聲,以掩飾心中的無奈,龍昊的臉更是一陣青一陣白。
原來,龍昊黑道的朋友很快就查清了事情來龍去脈,確實是張麗買通了龍昊朋友的手下幹的,龍昊的嶽父是副市長,這是黑道裏公認的秘密,雖然他與副市長的女兒還沒正式完婚,但以市長千金對龍昊那迷戀的程度,結婚是盡早的事情,所以,在他們心裏,早將張麗當成龍昊的妻子了,她發的話,怎麼都得給個麵子,何況人家還出手大方,出手的那兩人,事還沒成,就一人五萬。
當時張麗吩咐,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文扣扣淹死在水下,要做得漂亮,一定要裝出文扣扣是甚掉進水裏淹死的假像來,誰知,厲勝天與文扣扣總往荷葉密集的地方劃,水下荷根密集,人很難潛伏,受雇的兩人找了幾次機會都沒能下手,隻好等他們到了潛水區,在他們與人嬉鬧時,趁人不注意將文扣扣撞下水,再直接拖入水底的。
沒想到,文扣扣水性出奇的好,如果她不是身為女兒身,體質畢竟弱些,不然在水裏,這兩個彪形大漢還未必是她的對手,幾經波折,好不容易要得手了,卻突然出來一個年輕人,將他們打退,其中一人還差點被水草纏死。
厲勝天與龍昊這才清楚,確實是張麗派人追殺了文扣扣,龍昊當時爆跳如雷,衝到自己房裏去找張麗,那女人早在他們進書房時就溜回家了,龍昊正要衝到張家去,卻被厲勝天拉住了,這還隻是黑幫老大調查的一些事實,但沒有證據證明張麗就是慕後指使,張麗是與他們的小頭目直接聯係的,他們憚於張副市長的麵子,怎麼都不會出門指證她的。
龍昊一想也對,自己的公司還捏在張副市長手裏,他也不想這麼快就與他鬧翻,不過,心底卻對張麗除了厭惡,更存了份恨意,這個女人著實歹毒得可怕,竟然敢買凶殺人,她的愛就算再火熱也是條毒蛇,望之生畏。
想到文扣扣在水裏與兩個大漢生死搏鬥的畫麵,龍昊的心就一陣陣發緊,愧疚、難過、心痛一起糾纏著他的心,他急於見到文扣扣,向她說起對不起,看看她是否安好無恙。
可進得了這扇門,眼前這小子卻千方百計的不願他見到文扣扣,還直指他最軟的那根肋骨,這小子憑什麼?就算文扣扣是因他龍昊而受害,也用不著這個毛頭小子來橫加指責。
“葉傾,我們兩個真的很擔心扣扣的安危,隻是想看她一眼,就看一眼,看到她安全無損我們就走好嗎?”厲勝天也無法回答葉傾的問題,雖然文扣扣是因龍昊而被張麗追殺,但帶她出門的畢竟是他厲勝天,一個男人,第一次約會自己心愛的女人,與她同玩,自己無事,卻讓她受到生命威協,這說明他太無能,就站在她身邊都無法保護她,更毋庸說給她一輩子的幸福了。
“她很好,隻是受了些驚嚇。”對麵兩個男人眼中深深的愧疚讓葉傾看著心軟,他們兩人應該都是愛著文扣扣的吧,隻是,雖然葉傾在心裏很不喜歡這兩個人,但,將心比心,如果哪天自己也要見文扣扣,他們不讓,自己也會既著急又難過吧,看他們一臉的愧疚,一下午的漫無目的的尋人,應該也讓他們得到了些教訓了,就讓他們去看下那個笨女人吧。
葉傾說著起身往樓上走,對後麵兩個男人輕聲說:“她哭了很久,剛睡著,你們不要吵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