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 靜修夫人(2 / 2)

看著靜怡膛目結舌的模樣,沐雲逸伸手替白蝶兒理了理兩邊的發絲,聲音冰冷的看著靜怡,“怎麼?我家夫人這樣,有何不妥嗎?”

“沒有!”靜怡在腦中迅速的轉換著,事情到底哪裏出了披露,看到白蝶兒衣角的汙漬,立刻明了,“你沒有喝……”

白蝶兒掩嘴笑了笑,“靜怡小姐的話可真是好笑,為何你送來的,蝶兒一定要喝?蝶兒隻是為了不讓靜怡小姐覺得難堪,所以接了過來,難道這樣也有錯?”

靜怡咬著牙齦,一句話都說不出口,這幅模樣讓白蝶兒輕笑,“還好蝶兒沒喝,若是喝了,那……”頓了頓,白蝶兒看了一眼地上的紅梅,“後果可不堪設想!”

靜怡看著地上的紅梅,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她白白浪費了一顆棋子!氣急攻腦的靜怡,提起地上的長劍,就往白蝶兒刺去。

沐雲逸冷笑,“不自量力!”單指間夾住靜怡迎麵而來的長劍,‘鏗鏘’一聲,劍身立刻被沐雲逸折成了兩段。

而其中一段被沐雲逸捏住,直接抵在靜怡的脖子上麵。

“靜怡,讓他們進來吧!”突然後麵傳來一聲歎息,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白蝶兒伸手,將沐雲逸的手攔下,勾起嘴角笑了笑,“那就打擾了!”

走到靜怡旁邊,白蝶兒頓足,聲音輕柔的開口,“你當真以為自己能算計我們?當真以為我們把你放到眼裏?米粒之光也敢與日月爭輝?笑話!”

靜怡氣的眼前一片漆黑,原來,原來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計劃,卻硬是要讓她出醜!

白蝶兒卻沒有理會靜怡,在她的認知裏麵,她就是一個被寵壞的丫頭而已,隻不過這寵的讓她連人命都不顧,就有些過了,也怪不得她說話刻薄。

“夫人!”進入後堂,白蝶兒款款有禮開口,“打擾了!”

一陣迷霧圍繞在中央,讓白蝶兒和沐雲逸看不清坐在中央的人是誰。

“夫人,既然已經讓我們進來,何不讓我們見見您的廬山真麵目?”白蝶兒突然感受到強大的靈力,上前一步揚聲開口,“還是說,您有什麼顧忌?”

中央終於傳來一聲歎息,“也罷,說起來,我們也算是同類!”

一陣清風掃過,迷霧散去,眼前竟然是一個人身蛇尾的女人,清純的美貌,纖細的腰身,隻是除了那又粗又長的蛇尾還有那一頭的白發。

“你……你是女媧後人!”白蝶兒看著靜修夫人這幅模樣,驚訝的連話都說不完整。

當靜修夫人完全將臉轉過來之後,白蝶兒更是倒抽口氣,隻能無助的看著沐雲逸。

“你是流年的娘!”沐雲逸伸手扶住驚駭的白蝶兒,以一副絕對的口吻開口說道。

靜修拿著佛珠的手一抖,“那孩子的名字就叫流年?”

白蝶兒點了點頭,“為什麼靜怡沒有發現?”

靜修起身,尾巴掃到的地方都發出嘶嘶的聲音,“靜怡自打生下來之後,我就沒有和她見過麵,她除了知道有我這麼一個娘親之外,什麼都不知道!”

白蝶兒看著靜修,顯然,流年的外貌大部分都遺傳了靜修,但是靜怡卻沒有,她的容貌應該是遺傳了父親,那麼靜怡和流年難道不是同父同母?

“是的!”感應到白蝶兒內心的疑問,靜修點了點頭,“當初,懷著流年的時候,我的女媧特征顯現出來了,你應該也知道,女媧後人腹內一旦有孩子形成,那麼蛇尾顯現之後,首次必須要以心愛人的心頭血為引,才可以讓腿恢複……”

說著,靜修歎了口氣,眼底有些濕潤,“可是……我卻遇人不淑,第一個遇到的男人,看到我這樣之後,說我是怪物!於是……我被夫家休離!”

“這就是你將流年丟掉的原因嗎?”感受到靜修回憶的那段情緒,白蝶兒知曉,當初的她是如何憤恨世俗,聲音冰冷,“你知道流年小時候過的是什麼日子嗎?若不是我遇到了她,她能不能活到現在還不知道!”

靜修搖頭,“也不盡然,當初被夫家休離,我卻依舊留在夫家,肚子裏麵的孩子是被夫家的小妾下藥所害,當時的我除了鬱鬱寡歡之外,因為是女媧後人,不能傷害自己的血脈,否則會遭到天譴,所以……”

“所以你明知小妾下藥,你卻故意不聞不問,讓她害流年?”白蝶兒的聲音除了冰冷還有憤怒,也下定了決心,不讓流年和靜修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