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花無痕咧開嘴笑道:“你能幹掉戰勝了秦義絕的魂?”
陳蘇兒瞪了花無痕一眼,撇過頭去,嘟起了嘴:“隻要我想。”
……
通透的通道隨著陽光的漸弱而變得昏暗,裹著紅色高跟鞋的腳踝,隨著“嗒嗒”聲而前行。
露出的半邊金色齒輪轉動,鋼鐵製的門扉緩緩轉動。
她睫毛眨動,餘光看向後方。
“值班門衛八名,已經全部解決。”
身著風帝國軍袍的士兵挺著腰彙報著。
“這麼一來知曉此事的就隻有我和閃雷。”他轉過頭:“還有你!”
紅色的瞳孔,直率的盯著士兵。
一柄彎刀穿刺過士兵的胸膛,鮮血四濺開來。
倒下的身軀,貫穿的心髒,他不能再說一句。
那是罪嗎?不,那是惡。
白皙的雙腿,靜靜的放在石床的邊緣。
看上去有些蒼白。
嘈雜的小鎮門口,裹著黑色皮囊的腳停下了邁動的步伐,它平穩的站在那裏。
魂翻身跳躍而下,他的肩上不知何時又披上了那件黑色的披風。
“慢走啊!”
小鎮的住宅區,沒有以前那麼熱鬧,畢竟現在是白天。
他穿過三巷七坊,一位大叔正趴在玻璃櫃上,看著裏麵的貨物。
走在破落的荒廢區,了無人際的棄宅巷中,他靜靜的走過。
思緒飄蕩,在逍遙派那休息的時候,花無痕的手下拿著一個裹成圈的紙條,遞給了他。
低頭看了看紙條,又看了眼前破落的門扉。
隨著“吱呀”聲,門扉被緩緩的推開。
映入眼簾的是雜亂不堪的淩亂的房間,一股黴味傳入鼻子。
環顧四周,從陰暗處,一盞燈火緩緩向著他跳動著。
一位花甲老人在大白天的屋子黑暗處舉著燈盞徐徐走來。
他裹著純黑色的長袍,發出一陣奇怪的笑聲,單眼看著魂:“歡迎你的到來,想委托你工作。”
“工作?”
“我剛聽到傳聞也是半信半疑,劍刃一族的人混在逍遙派裏麵,你絕對就是劍刃一族的人。”
他從懷中拿出一個錢袋,滿滿的,顯然是一早準備好的。
“這是報酬。”
魂撇過頭,看向錢袋:“我拒絕。”
老人瞬間臉綠,閉上了那幹扁扁的嘴唇,眼中帶著凶狠:“為何?隻要出錢就可不問緣由,承包任何工作,這不是劍刃一族的規矩嗎?”
魂低下了頭,很快他又抬了起來,看著老人。
“難道職業殺手還不肯殺人?”
他不再言語,邁動步伐,就欲離去。
“那麼,簡直就連路邊的豬屎都不如。”
他停下了步伐,隨後奔跑了出去,陽關斜斜照在他的臉上。
以往他那麵無表情的臉頰,此刻卻是有些憂愁。
抬起頭,看向那耀眼的烈日。
伸出手掌,擋在眼前,透過指縫,看著那旭日。
市集上叫賣聲絡繹不絕,跑過幾個玩鬧的孩童。
其中一個側過頭,看了魂一眼,又欣然的去與其他孩童追逐。
他就像一個孤家寡人一眼,坐在街角,黯然的低下了頭。
他忘了,或者他根本不想要之前那種身份,那種職業殺手,被稱為劍刃一族不問事,隻幹事的情況。
他,徹頭徹尾的稱為了一個人。
一個過去雙手沾滿了鮮血的人。
一個現在想要學會如何去做人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