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老爺子坐上車,嘴裏喃喃念叨著宋天騏的名字。
突然,他想到了,是他,是那個救了自己的男人,宋天騏,就是他,是他請來彼洛德為自己動手術,也是他負擔了一切手術費用,還是他,救了自己卻不讓自己說。
“原來,是他!”
老爺子思考著,為什麼宋天騏救了自己卻不讓自己對明珠說起?按照常理,不是應該希望他和明珠感恩戴德嗎?為什麼宋天騏偏偏不一樣?
記得當時,宋天騏還特意叮囑過,一定不要告訴她。
病房裏。
“好了,咱們繼續我們的話題。”繼續回到之前的話題。
“你想出院?”前幾件事情,對於宋天騏來說沒有一點挑戰性,但是她要出院?這個就有點難了?她是槍傷,才住院兩天,就嚷嚷著要出院?
槍傷本就不容易好,剛入院就要出院?
“是的,年假在即,公司還有很多事務需要我去處理,不能因為我受傷了,從而影響了整個公司的進度。”
喬若伊不是任性,也不是矯情,她是擔心,擔心尹氏有人圖謀不軌,擔心沈心會乘虛而入,擔心文秘書會使陰招,年假是一個很長的假期,如果不提前安排好,極有可能會影響來年的計劃。
“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就算公司的事情我幫你處理,我都不會同意你出院的。”
這是宋天騏的態度,同意她出院,這是不可能的。
“天騏,我不是小孩子了,整個尹氏還需要我負責,你有天騏集團,已經夠讓你忙的了,尹氏的事情,我不想給你添麻煩,我知道,槍傷極不容易好,你看,現在都固定了,隻要沒有劇烈運動,是沒有問題的,我可以經常來醫院換藥,沒事的,你就答應我吧。”
喬若伊來硬的不行,轉眼就低頭撒嬌起來。
“若伊,你不是小孩子了,你要為自己的身體負責,你看剛固定,你就吵著要出院,要是再撕開傷口,我該拿你怎麼辦?”
“我有我的使命和安排,這點傷和曾經的痛比起來,真的不算什麼,天騏,你就答應我吧。”
喬若伊急得都快哭了,眼神祈求著。
宋天騏掙紮再三。
“好,我答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你說。”
“你可以去尹氏,但是,不可能做其他體力活,你可能去坐鎮,但不能工作太累,每天,必須讓醫生給你換藥。”這是宋天騏最後的底線。
“好。”
沈心去看望過母親尹如月了,這一次二叔根本就沒有幫忙,所以,司法程序走得非常快,律師說,隻要取證成立,那麼尹如月故意謀殺罪成立,將麵臨著死亡宣判。
“小姐,這裏有一張法院的傳票,您看看是怎麼一回事兒?”管家拿著文件進來,將它交給沈心。
“傳票?”
法院的?她什麼時候得罪誰了嗎?法院?和葉孜宣的離婚是和平離婚,不可能驚動法院,那……
沈心撕開信封,看著傳票。
“又是喬若伊,沒想到她來真的?”
她隻是到尹氏大堂鬧了一次,喬若伊居然一點也不顧念舊情,把她告上法庭?那日,她以為,都隻是喬若伊的恐嚇之詞,並沒有當真,原來,她說的是真的,真的起訴。
沈心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好該如何去麵對?難道就讓喬若伊起訴?任由她擺布?
不,她做不到,也不可能做到,忽然,沈心想到了沈梅青,現在媽咪自身難保,她隻能求助於二叔了。
郝宇還沒來得及去醫院看喬若伊,她就已經出院回家了。
“你怎麼不讓她多住些日子啊?槍傷本來就不容易好。”郝宇說嘮著宋天騏,喬若伊上樓去拿東西了,郝宇才有空隙說這件事。
“她一心要出院,你不是不了解她,我能阻止得了她?”關於這件事情,宋天騏已經給喬若伊做了思想工作,可是,她呢?一心要出院,怎麼說都不聽,最後,妥協的當然是宋天騏,隻好帶著她出院了。
喬若伊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在醫院裏的消毒水味道薰得她想作嘔,洗了個澡,終於舒服多了,心情都好多了。
“若伊,怎麼那麼不聽話,非要出院?”郝宇直接問她。
看向宋天騏,他聳聳肩,表示這個問題他也很無解的好嘛。
“都快好了,宇哥哥就不用擔心了,這是我自己要求的,宇哥哥就不要怪他了。”看向宋天騏,喬若伊還是為他說話,不管如何,他們之間的事情,不能央及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