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如月一進公司就聽說了,但是她並沒有去喬若伊的辦公室看一眼,因為,她能猜得到是誰送的?
王秘書收拾著文件,感歎道:“是啊,一屋子全是花兒,好多同事都去拿了花兒,太多了,估計喬特助被熏得夠嗆。”
“是宋天騏送來的吧?”
王秘書隻是笑了笑,回道:“具體是誰送來的不知道,沒有卡麵,沒有署名。”
因為大家都能猜得到,昨天早上宋天騏才在公司門口送了紅玫瑰,喬若伊直接還回去了,今天她就收到一卡車的鮮花,用腳指頭想,也能想到是誰送來的。
“大家並不笨。”
意思就是都能想得到。
“下午天騏集團那邊就要過來商談簽約的事兒?宋董事長居然親自來,我想,這也是能跟天騏集團合作的公司裏最特別的公司了吧?”
王秘書覺得也好生奇怪,明明就是他們做為乙方去談,可是做為甲方的天騏集團卻要來?真是想不通。
尹如月收了筆,將文件整理好。
“你以為是因為尹氏?宋天騏才來的?當然不是了,是喬若伊,如果不是她,宋天騏會這麼上心?”
都是江湖上混的人,都隻是看破不說破而已。
“宋董事長不是已經結婚了?那他對喬特助這份心,到底算什麼?”
結婚了,能配上宋天騏的人應該不差啊?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在外麵與別的女人朝三暮四?能容忍得了緋聞滿天飛的情況下,與別的女人同進同出?
“男人啊,隻要家裏紅旗不倒,外麵的彩旗有多少,還重要嗎?”
就像自己的老公一樣,她已經半年多沒有見過他了,她知道他在外麵有女人,而且不止一個,可是,那又怎麼樣,她還是沈太太。
“總裁說得有理,隻不過是逢場做戲罷了。”
宋天騏是什麼樣的人?大家隻是聽說,並不知道實情,在眾人的眼裏,有錢的人,大都多情花 心,並且很受女人喜愛,更何況是天騏集團董事長,身兼天騏集團CEO,董事長的商界奇材。
“是啊,所以,咱們也不要過問太多這些事情,隻要項目能如約完成,喬若伊對待工作沒有可挑剔的毛病,我們,隻要做好一個觀眾的職責就好。”
尹如月就是這樣,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態度。
下午,宋天騏真的帶著比熊和陳秘書來了。
整個會議,喬若伊隻說了一句話。
“簽約儀式可以和動工日期同時進行。”
定好簽約日期,做為東道主,喬若伊禮應送送天騏的人。
“花收到了?”
宋天騏小小聲問道。
“恩。”
沒有吃驚沒有驚訝沒有欣喜,一切還是照舊,喬若伊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波動。
宋天騏覺得這太不符合一個女人的心態了吧?
“不喜歡?”
是喜歡還是不喜歡,總的要表示點表情吧?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太多了,看到我鼻子了嗎?一上午,花香薰得我過敏,關鍵是我不知道是哪種花過敏,所以,下午我通知保潔阿姨全數清走扔掉了。”
喬若伊紅通通的鼻尖兒,像個小兔子一樣,宋天騏想笑,可是得憋著,壞事是他做的。
“對不起啊。”
“宋董事長,陳秘書還有比熊先生,請慢走。”
公式化的道別,轉身上樓。
“剛才喬特特助跟你說了什麼?”
陳秘書覺得奇怪啊,明顯覺得這兩人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言談舉止之間能看得出來,他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一行人坐上車。
“她跟我說,送的花讓她過敏了,所有全扔了。”
“啊?”比熊驚訝出聲,宋天騏倒顯得格外的冷靜。
陳秘書拍著宋天騏的肩,安慰道:“沒事,送錯幾次禮物就知道該送什麼了,就知道送什麼討人家歡心了,要相信,失敗乃成功之母。”
宋天騏翻著白眼,這算什麼好計?成功之母明明就是姓鄭啊?
在尹氏,喬若伊被宋天騏這麼一鬧,她感到深深的困擾,
開車到酒莊買酒,她不敢在其他地方喝酒,但是卻能買酒回家喝,醉成什麼樣子都無所謂,最近她都隻能靠酒精來緩合睡眠。
“幫我選幾瓶酒,幹紅,白葡萄,香檳,一樣來一瓶,稍微好一點兒的。”
走到櫃台前對服務員說著,喬若伊打量著酒莊裏,三三兩兩挑酒和試酒的人,晚上買酒的人還很多,看來不是她一個人有煩惱。
“小 姐,您的酒來了,這是波爾多96年的幹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