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就現在的猿山而言,他的心裏已經開始有底。
在不牽動傷勢的情況下,他還起碼能夠發揮出近七階的力量,而考慮到斷了一條手臂可能在在戰鬥上不能很快適應獨臂的戰鬥方式,恐怕就連神通的使用都會受到限製。
而且現在的他受了傷也太過虛弱不能持久戰鬥,綜合戰力,大概隻有不到六階的程度,若是對抗五階荒獸也應該不是很麻煩。
猿山鬆了口氣,身後並無索命的強敵,而在這片地方也算處於十萬荒山的外圍地區了,就連五階荒獸恐怕都不是很多。
足以自保了。
而現在……
猿山靜靜蟄伏起來,他已經饑腸轆轆,急需要食物補充身體能量,而在這種情況下,主動捕獵明顯不是明智的選擇。
所以,猿山很理智的選擇了他以往最為討厭的撲食方式——潛伏,守株待兔。
……
一條偏僻崎嶇的山道上,一個身穿棉麻半獸皮短衣、背上背著一個黑布包袱的臉色稚嫩的少年正在緩步行走。
這名少年正是楚莫。
相由心生,在黑虎尊者奪舍之後,無數的記憶碎片被楚莫逐漸消化,使得楚莫有了一種同齡男孩無法企及的沉穩,他稚嫩的臉上滿是堅定的神色,略顯滄桑,五階肉身所體現在外的,是看起來精壯無比的身軀。
一般的八、九歲的男孩,是不會有這麼明顯的肌肉的——雖然楚莫的肌肉並不過於膨脹,隻是顯得有些精壯。
但這也足以使人以為他是一位十幾歲的少年了。
——如果不是楚莫的臉色太嫩和不過一米三多一點的身高的話。
此時的楚莫臉色有些酡紅,但仍舊保持著足夠清醒的神色。
臨別前黃鬥的那一灌酒也被他一口喝完,一滴不剩。
但是體魄強大無比的楚莫解酒扛醉的能力也變得非同一般,喝完黃鬥的那些酒楚莫也不過是微醺而已。
隻不過黃鬥就顯得有些慘了。
楚莫想到在走出村子的時候,黃鬥被許玲兒攙扶著出來,醉醺醺的向自己告別的樣子,不由得失聲一笑。
這一笑,就連離別的傷感都被衝淡了許多。
“這小子也算是得償所願了吧?”
楚莫咕噥著,黃鬥一直黏著許玲兒,這次能和許玲兒靠的那麼近,想來他的心情也會愉快許多?
畢竟,黃鬥的父母、還有黃木……
忽然想到自己消化到的某些關於男女之間的不可描述的記憶,楚莫搖了搖頭。
黃鬥那小子應該也沒有想到那層。
大倀村的生活太過單調,關於那方麵的啟蒙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早。
雖然村裏人大多都是在不到十五六歲就結婚了……
誒,我在想啥?
不知不覺就想歪了。
都怪黑虎尊者……
楚莫暗自啐了一聲,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