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佛滅……魔……閑斬仙,欺天騙地……渡蒼凡,嗝!”寒十禮仗著那把三尺黑鐵劍,又猛地往口中灌了幾口清酒,步伐淩亂不堪,口中說出此等放肆之語。
他是江湖上的天下第一劍,殺人無血,細數被他封喉之人,不下上萬。寒十禮略微抬頭,把劍頂在地麵勉強支撐住身子,醉眼朦朧中看到前方有塊牌匾,金鑲黃龍紅鳳,銀鍍白虎青龍,上麵襯著三個大字“渡仙宗”
此宗也是了得,千年內有二人成功飛仙,這兩人估計現在也是垂垂老矣,還沒有真正成仙,因為人的丹田可吸收的真氣有限,誰的真氣多,誰的內力就高,不過也不盡然,有些人可以修煉某種功法來提升實力,功法也分凡,塵,落,世四階,每階又有上中下三層。像寒十禮這種沒有內力,沒有功法的人,在普通人眼裏雖然已經無敵,但在修道之人眼中就連屁都不是。
可寒十禮早已以為自己一身劍法已經超神,屹立天下無敵,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更不知還有仙人道友。
此次寒十禮的雇主是一個大人物,卻不敢以真麵目視人,讓寒十禮屠完渡仙宗。此人也是陰險,他恐怕早就知道了修仙人但還是讓寒十禮去送死。現在寒十禮恐怕還以為這宗門內的人是凡夫俗子,這任務就是雞毛蒜皮。
“開門,給老子開門!”寒十禮大吼道
許久沒有響應,這讓寒十禮十分惱怒,自己可是天下第一劍,到了哪裏不是山珍海味,仙酒佳釀伺候著?到了這什麼狗屁宗門連門都懶得給自己開?越想越氣,他一腳就往那塊牌匾上踹去。
宗內。
一個白須老者仙風道骨,白袍迎風而舞,白胡子白頭發再有個白名字,“白蒼”也是渡仙宗的看門長老,他的身旁站著一個仆人,手裏還拿著掃把輕蔑道:“白長老,這小子吃飽了沒事幹來我們宗門找事幹,要不要我出去教訓一下?”
前方老者的手中一塊玉石隱隱發著弱光,倒映著門口發生的一切。老者笑而不語,搞得那仆人一陣尷尬,不得不咳嗽幾聲,蒙混過去。
再見這屋內都是檀木所製的家具,絲絲仙氣環繞,不過凡人倒是看不見,隻有丹田中有真氣的人才會心生感應,然後讓體內真氣旋轉大周天,把真氣吸入自己體內,為自己所用。
寒十禮連踹數腳,可是牌匾紋絲不動,倒是他的腳疼得令他齜牙咧嘴,他終於怒了,一把抽出黑鐵劍,這次目標轉向門戶,連斬數劍。
白蒼慢悠悠地道:“雲清,去滅了他,那把劍,給我留著,是個好東西,也不知道這凡人哪裏得來的。”黑鐵劍在寒十禮看來也許就是鋒利了點,堅硬了點,但在白蒼看來,就是一把道兵,所謂道兵就是修道者用的兵器,在修道者戰鬥時,普通的凡鐵都已經毫無殺傷力,隻有讓專業的鑄器師鍛造道兵來戰鬥才可以。道兵也分為鬼兵,妖兵,仙兵,神兵。每兵也分上中下三階。
世上神兵聞所未聞,隻有四仙兵,也是神秘莫測,那把黑鐵劍也就鬼兵下階,但對於白蒼來說就是一筆不小的橫財了。
那仆人聞言,連掃把都沒有放下就往門口衝去,他可很久沒有虐人了,在這宗門內,沒有一個不比他強,能出宗門虐個凡人,他也是非常樂意的。手上法決一捏,雲清的腳下好似生了電光,轉眼間就站在了門口,卻正好看見寒十禮傻愣愣地站在那裏看著自己的劍,又看了看那扇門,眼中盡是鬱悶之色。
“哈哈……哈哈哈哈哈”雲清腳下一軟,差點沒暈死過去,旋即大笑起來,畢竟脫離人世久了,眼光眼界就不一樣了。什麼江湖第一劍,什麼殺人不眨眼?在真正的修道者麵前,連螻蟻都算不上,也難怪寒十禮會有這種反應,凡人的眼界,簡直比井底之蛙還井底之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