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豬快起床,懶豬快起床……”
這才幾點?老子正休假呢,難不成還不能睡個安穩覺?
李大誌嘟嘟囔囔的將床頭8塊錢在地攤上淘來的鬧鍾一巴掌拍掉,睡眼惺忪的瞄了瞄時間,突然間想起了什麼,驀然張大了嘴巴。
尼瑪,都十點半了,還是趕緊起來的好,要是被老板那個摳逼知道自己居然賴床不起,完不成任務的話,保準又要被扣掉二百大元,那可是足足的二百啊,足夠他上高中的弟弟小半個月的生活費了。
大誌一個激靈,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抄起搭在一旁的大褲衩子套上,胡亂的用濕毛巾抹了把黑不溜秋的臉,向著小山頭趕去。
要是平時的休假,大誌倒也不用這樣慌張,關鍵這次非同以往,他可是答應老板要把山頭上的那片荒地給清出來的,而他隻有五天的時間而已。
所謂荒地,就是鎮子北邊那一片幾百米高山坡上的一塊兒野地,作為毗鄰武當山脈的一處小鎮,這種數百米高的小山還是很常見的。大誌的老板同鎮上簽了二十年的合同,將那片小山坡承包了下來,這幾年搞的也繪聲繪色頗像樣子。
據鎮子上的老頭老太說,七十年前那小山坡可不是這般模樣,那時候可是山青青水綠綠光景獨好的,隻是後來發生了一次爆炸,原本綠水環繞的小山便徹底的荒棄了,最近幾年在大誌老板的照料下才又重新恢複了些許生氣。
至於那場爆炸,有人說是飛彈,也有人說是飛機失事,凡此種種吧,大誌對於這些傳言也是有所耳聞,算算時間上個世紀40年代初不正是動蕩時代麼?雖說沒有盡信,但也沒有全盤否認。
說起來大誌也挺晦氣,高考成績堪堪與自己的報考院校失之交臂,自己又實在沒錢,拿不出其他學校一後麵有好幾個零蛋的學習費用,作為一名有理想有抱負的新一代小青年,幹脆就輟學回家,在鎮上找了份給別人做雜務的工作。
既然是雜務,那就不能挑肥揀瘦,什麼下地除草、施肥、打農藥之類的,有什麼幹什麼,偶爾還要客串下羊倌去山頭上放放羊,或者幫老板娘看下孩子,反正隻要有錢賺就行,畢竟自己就是個窮逼,又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公子哥二世祖,況且大誌也有一把子力氣,再加上從小就做農活做慣了,倒也談不上什麼辛苦。
扛著鐵鍬,大誌溜溜達達了半個小時,總算來到了地頭。好家夥,入目淨是些一尺多高的肥嫩綠草,差不多有半畝地大小的樣子,不過才半月沒帶羊群光顧,竟然又長起來了。
話說回來,正常來說沒有什麼野草能生長的這麼快的,也不知道腳下這片土地有什麼特別,竟是這般肥沃,也難怪老板一直盯著不放來著。
已經是上午十一點,隻是頭上的陽光因為雲層的遮擋並不算熾烈,暖洋洋的照下來反而有種舒服的感覺,大誌嘴巴裏叼根野草,掄起鐵鍬就清理起來。
十多分鍾之後。
“哐當!”
一聲脆響,大誌身子一個趔趄,踉蹌了兩步,差點跌倒。
“奶奶個腿的,真晦氣。”
大誌罵了罵娘,瞅了瞅鐵鍬,還好,鐵鍬沒啥問題,要是被那些碎石給硌壞了回頭非要被老板娘埋汰一頓不可,畢竟是廢棄過的荒山,石頭之類的東西還是很常見的。
再次將目光投到下邊,好像有個白晃晃的東西掩在泥土裏麵,大誌用手扒拉了兩下,隻見一個白色的盒子,不由的好奇心起,趕緊拿了起來。
也不知盒子是用什麼做的,竟是絲毫泥土不染,稍微一擦,就變得幹淨異常,隻是盒子的一側已然裂開了一道縫隙,用手掂了掂晃了晃,裏麵發出幾聲輕微的碰撞聲,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裏麵。
這可有意思了,大誌心裏一陣竊喜,保不準裏麵就藏著什麼值錢貨,要是能換點錢的話那可是天上掉餡餅的意外之喜了。
用手沿著裂開的縫隙使勁一掰,“啪”的一聲脆響,整個盒子便一分為二,裏麵的東西也漏了出來。一隻綠瑩瑩的小巧葫蘆,一塊兒純淨水晶般的綠色石頭。
葫蘆摸上去涼涼的,仔細看去還有些刻痕在葫蘆的表麵,大誌看了半晌也沒弄清楚刻的什麼,不過管他呢,看葫蘆的樣子就是用來佩戴的飾品,和老板家的熊娃子脖子上那個差不多,應該能賣不少錢。
至於那塊兒石頭,可是有些奇特了,在石頭表麵雖然也有刻痕,卻是比較清晰,正是一枚晶瑩剔透的葉子,整塊兒石頭摸上去的話卻軟軟的,輕輕一捏,就將其捏的扁平起來,與其說是石頭,到更像是橡膠,隻是顏色有些特別而已,畢竟像這樣純淨綠色的橡膠,大誌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