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到我這裏來。”裴罪伸出手,示意蔣小薇過來。
蔣小薇先是一愣,隨後看了看胡爺,又看了看裴罪,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氣氛一下子僵持起來,蔣小薇也是個十分通透的女人,當即向後退了五步遠,反觀局勢,哪一方都沒靠近。
這下除了正東方的主位上坐著胡爺,其他人都圍聚在裴罪的身邊,猛然看上去,倒像是裴罪占了優勢。然而胡爺似乎一點兒也沒擔心,隻是靜靜品了品杯中酒,咂了咂嘴,讚歎道:“好酒!”
裴罪微微一笑,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我陪胡爺喝一杯!”說罷,張口一飲而盡,果然讓獨飲的胡爺多看了兩眼。
“幾日不見,怎麼就成了一隻小狐狸了?”胡爺抖著胡子笑著兩聲,眼中意味一時間讓人探不明白。
再怎麼小狐狸,也比不上麵前這尊老狐狸啊。裴罪心中暗道,嘴上卻一點兒沒弱:“我想跟胡爺做個交易。”
“哦?”胡爺挑眉,“你能拿什麼跟我做交易?”
“據說當年,你曾經和老爺子一起參加過‘蝴蝶玉’案件,從此之後就老死不相往來。雖然看起來你們還是在一起合作,不過也是看在陰陽使的同僚麵子上而已。現在我的鬼眼已經成型,你和老爺子當年不小心造成的錯誤,也許還有挽救的機會。”裴罪說的很是隱晦,但越是這樣,越是讓人遐想連篇。
這也是他現在唯一的籌碼,蝴蝶玉案件他也參加或,甚至還見過蝴蝶玉。那一次蘇鳴死了,曆曄也死了,蝴蝶玉墜入暗河水底,還有那鎖在玉龍雪山裏的神秘生物,他都親眼目睹過。
倘若那水底困著的當真是一條龍,誰又能再找到蝴蝶玉呢?被蝴蝶玉複製過的人,在地府是沒有記載的,靈魂去了哪裏更是沒人Zhīdào。裴罪記得那飼養在暗河裏的怪魚,那玩意兒可是吃人食魄的,他就不信胡爺和老爺子當年沒有找過。
這個就不得不提出那個代號‘雪貓’的女人了,他清楚的記得當時檔案上對於她的死,可是絕密。想想看,兩個男人因為一個女人的死,從此不相往來,這裏麵的糾葛足以讓裴罪浮想聯翩了。
就憑這個,他就不信胡爺不想重新找到那個女人,也許是他和老爺子這輩子都沒結婚的唯一原因。事到如今,他也隻能賭了。
事實證明,在麵對愛情的麵前,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可以失去理智。顯然那個代號‘雪貓’的女人,是胡爺和老爺子曾經很在乎的女人。因為就在裴罪說完這些話的時候,一向鎮定自若地胡爺,居然灑了麵前的酒水。
他何嚐沒有尋找過雪貓倪香的魂魄,可是尋尋覓覓了幾十年,一樣是一無所獲。那個老混蛋廖烈澤,不也是貓在了酆都城,這麼多年估計地府都翻了個遍吧。
看到胡爺這番表情,裴罪的心裏也有了底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