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漱點頭道:“按照公子指示,前往赤夏國‘抓人’之前,我就已經傳信給後欣,命她立刻召集閣中眾人前來長安。
在我抵達長安之前,已收到後欣回複,他們現正藏身城郊,就等明日一早混進長安城。”
“等不到明日了,護城守衛皆是普通士兵,一般察覺不到靈修的動靜,你傳令下去,讓他們即刻進城。”
“可是公子......”為什麼要冒險呢?
即使靈修製造的動靜,小到普通人幾乎難以覺察,守城士兵難以察覺。
可是這滿城的勢力傾軋,誰能保證沒有誰的靈修屬下守在暗處?
況且如蘇傾予所說,亂世之秋,怕是暗處眼線更是暴增,明知風險極高,為何,還非得如此?
明明不用再等很長時間,天一亮,她手下的人喬裝打扮一番陸續進城,完全可以做到人不知鬼不覺啊!
可是她話還沒問出口,蘇傾予已經抬手打斷打斷道:“跟你們沒有關係,隻是我沒時間了。在明日天色大亮之前,我必須將一定都安排好,以防萬一。”
見蘇傾予臉色蒼白難看,神色凝重,葉漱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於是不再多話,起身對蘇傾予行了一禮之後,便起身離開了書房。
季司見門闔上,這才轉過頭看向蘇傾予道:“你讓我們給你賣命,最基本的坦誠相待是否應該做到?”
蘇傾予聞言無奈道:“怕以葉漱的性子,我若坦誠,她便不願聽我的了。”
“到底出了何事?”季司皺眉問,其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今夜我在宮中所遇之事,何伯可與你們說了?”
季司看了眼何伯後點了點頭。
蘇傾予接著道:“那依你看來,我現下所犯之事,應該接受何樣的處罰?”
“你真的意圖染指皇妃不成,然後惱羞成怒殺了她?”
季司一臉訝異地看向蘇傾予。
何伯怒道:“季先生,雖然你很有本事,但也不能在公子麵前這般放肆,你懷疑此等下作之事乃公子所為,和羞辱公子有何區別?若再如此,休怪我不客氣。”
季司訕訕,見蘇傾予仍舊一臉平靜,仿佛剛才被人所議之人不是他一般,不由挑了下眉。
雖然很早就知道這個少年很優秀,也知其心性穩重內斂。
可是每一次親眼所見,心中還是忍不住讚歎,眼前這個孩子,當真隻有十六歲嗎?
不過對於當年蘇傾予派出葉漱強擄他回來並強迫他簽訂賣身契一事仍舊耿耿於懷。
他才不會將心中所想直言表露出來。
於是正了正神色道:“剛才季某並無惡意,隻是......就此事,皇上不是已經做出了判決?
派出禦林軍圍守府外,應該就是軟禁你吧?皇上應該也是信你為人不會做出此事,隻是暫時軟禁,等查清真相自會還你自由。”
“嗬,皇上當然想要還我自由,畢竟他有求於我。”蘇傾予笑了笑道:“但是真正籌謀了此事的人,你覺得他會輕易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