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那雙眼尾上挑的水眸,端的是攝人心魄。
手持一柄長鞭,黑底紅紋,光是看著便令人心驚膽顫。
滿身妖嬈之氣,卻又奇異地混合了俠氣在其中,正是月之暗閣的葉漱。
院子周遭,橫七豎八躺了不少人,看樣子應是此處護院。
“說,人去哪了?”
“葉……葉閣主,屬下們是真的不知道季先生的去處啊!您就手下留情,放過我們吧!”
一個躺在地上捂著胸口,疼得麵目扭曲的青年男子啞著嗓音開口道。
隻是他話音還未落,長鞭已甩至他身前,直接將他卷起來狠狠拋向了屋頂。
葉漱環顧了一圈,冷笑一聲道:“你們到底是說,還是不說,當真以為你們是他的手下,我就不敢真的下殺手不成?”
一身肅殺之氣直接震懾全場,看著如女王駕臨一般的葉漱,在場的所有人都默默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並且無一不暗暗在心中苦笑,自我挖苦怎麼就這麼倒黴,被安排隨季司此行來赤夏國。
奔波勞碌倒還算好,可這女魔頭居然找上門來了,還挑了一個季司正好外出的時間來,可真是苦了他們這群人了。
他們當然知道季司的行蹤去處,可是他們能說嗎?
絕對不能吐露絲毫啊!
陽之影閣的規矩第一條,就是閣中所有人,在任何時候,都不許向月之暗閣閣主葉漱,吐露閣主季司的行蹤下落,違者,後果自負。
最後四個字,看似輕飄飄的毫無重量。
可是深諳季司手段的人,可卻無一敢不重視。
季司雖說隻是個看似文弱的商人,可那腹黑程度還有虐殺人的手段,絕對不比任何人差。
他們寧願現在被葉漱一口氣殺了,也不敢挑戰季司的底線,嚐試一下被虐殺的滋味。
葉漱見遲遲沒人再敢做聲,眉心不由擰的更緊。
據她跟季司打交道這麼多年的經驗,十分篤定,麵前這群人絕對都知道季司的下落。
暗罵了一聲,眼看都耽誤了這麼多時間,結果人都還沒找到。
若是再晚回去,怕是不好對蘇傾予交代。
想著,眼裏“騰騰”竄起兩簇小火苗,陰冷著嗓音道:“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我數三二一,若無人說,便都去死吧!”
“三!”
“……”
“二!”
“……”
“一……”
她話音還未落,就聽有一個蒼老的嗓音從廳裏顫巍巍地傳出來說:“季先生去了耦合軒,葉閣主就莫要再為難他們了,他們也有自己的難處,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你是誰?”
葉漱微昂下巴,眼神有些輕蔑地看向杵著拐杖出現在廳內的老頭兒問道。
“我是替季先生守這處據點的管家,葉閣主可喚我為勤伯。”
葉漱略聞言眼神微變,有些驚奇地打量起老頭兒。
據她對葉漱的了解,因其經商,頭腦活泛,喜歡接觸並且善用青年才俊,很少有人上了年紀,還能在他手下謀事,而沒被錢打發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