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銀翹並不是喜歡糾結這種無解問題的性格,所以很快就將此拋諸腦後了。
由於心裏疑惑自己怎麼醒來就回到了右相府,於是便問了出來。
餘歡起身走到桌子旁一邊搗鼓草藥,一邊將自己所了解到的一五一十說給了她聽。
一時間,屋子裏的氛圍倒是分外溫馨和諧。
回廊間,蘇傾予聽見身後何伯幾次欲言又止的歎息聲,不由問道:“怎麼了?”
“我隻是在想,按照銀翹說的,顯然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的長安城。
怎麼就那麼巧,剛好阿小想出府玩,又剛好碰到了重傷昏迷的銀翹了呢。”
“不巧的話,怎麼能將人給我們送回來,又能保證我們追查不到絲毫蛛絲馬跡?”
“公子的意思是,阿水姐弟是……”
“噓!先別妄下判斷,暫時還不能肯定,再等等。”
蘇傾予打斷了何伯的話,眼神裏帶著複雜之色。
雖是這樣猜測,但她更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年間,是阿小領著她過了個熱鬧的新年。
這是她自打蘇家破敗之後,過得唯一一個有年味兒的新年。
而阿水對她百般照顧更是做不得假。
對於這對姐弟,她是心懷感激的,也因此更希望,她自己的推測是錯的。
何伯雖然不知道她說的“再等等”是要等什麼,但是相信這件事,蘇傾予有自己的判斷。
於是轉而又道:“公子,宮裏傳來消息,說是皇上已經決定,於三日後跟瀟湘公主成婚,此事全權交給大皇子跟彥博揚二人準備了。”
蘇傾予頓了一下,“嗯”了一聲沒多說什麼。
結果二人沒走多久,就碰見了用托盤端了一碗瘦肉粥和幾碟精致小菜的阿水往這邊走來。
見到蘇傾予,阿水似乎也很意外和驚喜。
“公子!”
“阿水?你這是做什麼?”
“哦,我聽說銀翹姑娘醒了。
隻是想著她身上有傷,尋常飯菜怕是沒胃口吃。
於是特地熬了些粥,搭配幾道開胃小菜。
我也沒什麼能為銀翹姑娘做的,隻盼著她吃點東西能舒服些。”
阿水一邊說著,一邊像是有些自卑的低下頭,局促地扣緊托盤,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蘇傾予抿了下唇,笑道:“有勞你費心了。”
“不不,公子於我姐弟二人恩重如山,能為公子盡些綿薄之力乃是萬幸,擔不起公子如此客氣。”
看著阿水跟隻受驚的兔子似的猛抬起頭,一臉緊張,蘇傾予失笑道:
“行了,快去吧,粥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是,阿水告退。”
見人走遠,何伯擔心道:“公子,不會有問題嗎?”
蘇傾予知道何伯這是在擔心銀翹的安危,於是搖頭道:
“放心吧,若阿水真是那些人手中的暗箭,射也該是朝我射才是,不會用來對付銀翹的。”
何伯想來也是,便點了下頭沒再說話。
而阿水在回廊拐角卻停了下來,端著托盤的手放鬆下來忍不住的有些顫抖。
臉色不知為何一陣青白,她連續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才逐漸恢複正常。
她將粥送到銀翹房間,正好銀翹還醒著,隻是卻不見餘掌櫃。
她四下打量了一眼,見桌上擺放的藥杵上還沾著新鮮的汁液,很顯然人前不久還在這。
她將托盤放好,走到床邊坐下笑道:“銀翹姑娘你醒了,可好些了。”
銀翹聽說了是阿水碰巧將她救了回來,心存感激,於是笑著說:“好……多了,謝謝。”
“姑娘,你的嗓子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