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一邊繼續翻看手上的資料,一邊問道:“何伯,戶部尚書一職可有人頂上去了?”
“暫時還沒,朝堂上大皇子和左相大人為此起了爭執,皇上暫時還沒有下定決心。”
蘇傾予“嗯”了一聲,原來她還以為這鳳棲矜和彥博揚是一夥的,不過就目前這情況來看,怕這二人還是各自為營。
不過也是,畢竟大皇子是大皇子,左相終究是皇後嫡子黨,哪裏會真正的合作。
她將紙疊好,放在燭火上點燃。
何伯猶豫了一會問道:“公子,那幾位尚書大人還有執金吾怎麼處置?據查,禮部尚書,工部尚書,執金吾都是左相的人,而吏部,刑部則是大皇子的人,除了兵部清清白白,其他都是有主的。”
“可有作惡?”若隻是選了主子,卻沒幹惡事,倒是可以留其性命,畢竟在這混亂暗潮中想要獨善其身是不可能的,這也都能理解;反之,那就隻能殺之。
何伯皺起眉頭:“這工部尚書江晏在民間風評極差,喜歡用童男童女的血,結合秘法釀造烈血酒,這麼多年來不知道殘害了多少孩子。隻是奈何此人的女兒被左相收作了寵妾,其有左相護著,倒是沒人敢摻他本子,隻能任他胡作非為。
禮部尚書馮術貪財好色,強搶良家女子也是常有的事,同樣有左相大人護著,所以即使作惡多端,這些年來倒是一直沒人能將其拉下位來。
吏部,刑部倒是沒有這般過分,但卻也都欺軟怕硬,很是貪財,刑部曾經受理過一樁慘案,但最後卻為了錢,將罪犯無罪釋放了,所以在百姓間的名聲很差。霍衍倒是為人正直,隻是他卻忠於了左相。”
火光在蘇傾予眼中躍動,薄薄的唇吐字清晰:“讓嚴叔近日舉辦一場酒宴,宴請城中所有達官貴人,目標江晏。”
“是。”
“再去一趟入骨相思,讓紅蓮準備,目標馮術。”
“是,對了公子,紅蓮公子說他不想繼續待在入骨相思閣了,他想……”
“那就叫他滾。”
“……”
被打斷話的何伯無奈地搖頭,暗道果然如此,次次提及此話,公子必定是這個反應。
“霍衍啊……可惜了!去讓暗部的人準備動手直接殺了吏部,刑部,用二人的血將罪狀直接書於牆上,不要累及其家人,再讓嚴叔和紅蓮準備,七日內務必得手。至於霍衍,我親自處理吧。”
“是。”
入骨相思閣裏,一身著紗衣的男子柔若無骨似的躺在貴妃榻上,衣衫半敞,模樣似妖精般勾人。
“小傾傾還真是無情啊,獨留我守這空閣,自己在外逍遙,隻有有事才想起我來。”嗓音帶著幾分陰柔甜膩,在男子中倒是極少見這種音質。
何伯笑的有幾分尷尬:“……嗬嗬,紅蓮公子,既然消息我已經送達,就先回去了。”
“何伯確定不留下來玩玩,嗬,最近可又來了好些美人啊!”
何伯眼裏又一瞬的茫然,隨即立即清醒過來苦笑道:“紅蓮公子何苦為難我一個老人家,可莫要再對我這把老身子骨使用魅術了啊,消受不起,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