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和長老們可都看見了,小師弟心思歹毒,利益當前,即使同門有難也不肯施以援手,弟子不得不懷疑小師弟的品性。
此般,倘若以後需要有弟子同小師弟一起下山做任務,是不是還會發生諸如此類的事情?為了門中弟子安危,以防有弟子被其帶壞,有關收此子為徒一事,還望掌門與長老們慎重考慮。”
蘇傾予聞言不由暗暗翻了個白眼,明明是她先動的手,居然還有臉站出來說這番話實在可笑。難不成要殺自己的人有難,自己還得費勁去救對方不成?那豈不是傻子。
就在她想回懟兩句時,沒想到第一個為她辯護的,居然是那個讓她覺得靈威古怪的清韻峰弟子,樓清菀。
“茵熹師妹此言差矣,大家既然同為比試者,木牌之間的爭奪在所難免,況且大家都看見了,乃是你先動的手,小師弟也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
你從半空摔落也是你技不如人,怨不得別人。就像你想去殺一人,結果被對方反殺,你能指責對方心思歹毒?師妹剛剛那翻話,說的未免太難看了些。”
一邊說著,一邊將飄散在眼前的碎發別在耳後,舉止投足間盡顯氣度風範。
此女言行令蘇傾予都不由微微側目,見她望過來,樓清菀對她點了頭,然後便率先走開了。
蘇傾予蹙眉,想不通對方為何要幫她說話,再去看茵熹被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的狼狽樣,她搖頭暗歎一聲,還真是人多是非多,特別是女孩子多的地方,是非多也就算了,偏偏每個人的心思還都這般難猜。
低頭看著被自己攥在手心裏的白色木牌,想起之前回蕩在耳邊的聲音,她不由抬頭看向棠無香的位置。
後者盤膝坐在那,手肘支在腿上,抵著下顎正看著她淺笑。
心裏原先的猜測立馬被證實,果然是他!
棠無香見蘇傾予移開目光,這才慵懶地開道:“繼續吧,同門弟子間有些小打小鬧也是正常的。”
掌門都發話了,清姣就是想為茵熹說話也無法再辯駁什麼,隻好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再次說了一下比試規則,然後宣布比試開始。
蘇傾予又一次坐在了看台上,不由感歎有人罩著就是不一樣!
評判席上,清韻緊皺的眉心自打一開始就沒舒展過。
她偏過頭看著依舊一副閑適自若,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的棠無香低聲道:“掌門這短護的可是太過了些?”
“你們峰下那些弟子聯合打壓我家小孩,我還沒找你們算賬,清韻長老倒是率先開口責難起了。”
雖然門規當前,收男子為徒確實不太合適,但若說背後沒有這些個長老推波助瀾,這些弟子想必也不敢這般明目張膽打壓蘇傾予打壓的這般厲害。
“掌門,清韻也是維護門規心切。”一旁的清雅睜著一雙楚楚可憐的美眸插話道:“思華塢千百年來一向團結和睦,竟因此子一次次激化內部矛盾,掌門,此子當真留不得啊!”
“嗬,”棠無香輕笑一聲,幽幽地轉過目光看著她道:“留得留不得,以比試結論而論就好。”